江矜上前几步想扶起他,去发现自己的袖子被他紧紧攥住,“怎么了?”
徐长卿已经出了门,闻言又回头看去,看见此景娇笑一声,“怕不是不想让主子走呢。”
“你从哪里捡到的他,他姓甚名甚那里人士?如果他像你说的一样不听话为何不送回去?”江矜让他斜靠在床上,见他的睫毛颤了颤,眼角一挑,看向徐长卿。
徐长卿一愣,捏了捏手上的云丝锦怕。
“我是高昀,你不要丢掉我。”有些乖巧的声音在响起,如泉水击石般悦耳。
徐长卿心下不爽,明明之前问半天不说话脾气大的不行,她还以为是个哑的,现在倒是肯说了,早知道就不这么温柔地对他了,果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要不是看他长得好,她才不会这么好脾气。
现在好了,在主子心里落了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
“你是哪里人?”
“斜阳郡的,来京城做生意碰上了坏人,就成这样了。”
“去查一下。”江矜倒也不避着高昀,把不信任摆在了明面上。
“是,主子。”徐长卿行了一礼便出了门。
“在锦官楼待几天,走的话告诉徐长卿一声就可,少生是非,锦官楼不是医馆负责济世,在锦官楼就得干活儿,你身子不好,会点才艺吗?”
“我不要做小倌。”
“那你就干点杂活儿吧。”
高昀敛了敛眼眸,面前的这个少年原来就是徐长卿的东家,京城第一纨绔子弟镇国公府的世子江矜。
高畋曾经提过一嘴,这个十六岁的世子凭一己之力把锦官楼做大,买卖消息,人前是不正经的纨绔子弟,人后是心思缜密手段老成的锦官楼东家,如今看来,倒不是他想的那么冷漠又心狠。
在锦官楼待着的话,那些人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他了,他在锦官楼的安全没有保障,他现在身子太虚弱,整个锦官楼除了那个徐长卿有内力护身之外就只有几个有内力的,根本不能保证他的安全,镇国公府是整个京城除了皇宫外最安全的地方了。
且不说镇国公在战场上刀光血影拼死得来的赫赫军功,单单是那满府的暗卫就算得上是铜墙铁壁,高昀暗了暗眸子,镇国公府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人是不会找上来的。
江矜拿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看着迟迟不回答的高昀。
“我要跟你回家。”
江矜一口茶没喷出来,“你说你要去哪里?”
“我要跟你回家。”高昀又重复了一遍。
“放肆。”琉璃上前一步,面色不好看,主子要是带一个男子回家,指不定外面传成什么样。
“等等,你说你要跟我回家?为什么要跟我回家?”江矜制止了琉璃的动作,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徐长卿捡来的脏兮兮的男人。
“你长得好看。”
徐长卿刚进来冷不丁听见这一句话微微有些发怒,主子是她徐长卿看上的人,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她把他捡回来可不是让他跟自己抢人的。
“你是在说我不够好看吗?”徐长卿娇哼一声,对江衿行了一礼,“主子,奴家已经让人去查了,待会儿消息就来了。”
“嗯”,江矜点点头,走出屋门,“找个人给他清洗一下,咱们先去查账。”
“是,主子。”徐长卿紧跟其后,出屋门的时候看了高昀一眼,暗骂了一声,吩咐了几个小厮带高昀去洗澡,小厮看出掌柜的心情不好,不敢偷懒,行动地也利索了些。
凌云邬
流水潺潺,翠竹环园,小亭精巧,颇有几分“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的意境。
进了屋子,更觉雅致,想来原主也是个妙人。
徐长卿在经商方面是个人才,查账是完全没有必要找江衿的,所谓查账,不过是徐长卿想见江衿的一个由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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