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你看见是谁推的我了吗?”江矜撕下一块鲜嫩多汁的肉放进嘴里,酱香浓郁,入口香软。
江韵愣了一下,九王爷当时也在,跟随的仆人很多,江矜当时与她争吵,人多手杂的,她也没看见,江矜落水后,九王爷就告辞回府了,然后所有人都说是她,祖母一拍板,她就被罚跪祠堂了。
“我不清楚,我没有看见,当时九王爷也在,你落水后他就走了,所有人都说是我,祖母都没有听我解释,就罚我跪祠堂。”
江矜听见“九王爷”的时候,心脏骤然刺痛一下,面色变得不太好看。
琉璃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发现江矜脸色不好,忙扶了一下江矜,“主子。”
江矜摆了摆手,缓了缓劲儿,觉得没有这么疼了,说了句“无事”便又拿了一个鸡翅,“快点吃,就这么几个了,吃完我再把盘子偷偷放回去。”
江韵放下鸡翅,用帕子擦了擦手,眼中不乏担忧,“江矜,你怎么了?我觉得不是九王爷干的,他离得远,不会是他。”
江矜有龙阳之好,喜欢九王爷多年在京城已不是什么秘密,被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喜欢上,自然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故而九王爷对江家大少爷避之不及,偏偏江家大少爷就喜欢往九王爷身边贴,让九王爷在京城备受指点。
西八,又疼了。江矜刚拿起来的鸡翅掉了,她也不管手上有多少油,直接往心口处揉了揉,这他妈什么玩意儿,心脏病吗?一阵阵的。
江韵有点慌,江矜不会真是个断袖吧,爱九王爷爱得死去活来的那种?她默默地拿起了鸡翅继续啃,这有点狗血,她得适应适应。
琉璃担忧地拍了拍江矜的肩,主子确实是喜欢极了九王爷,开锦官楼不仅是为了保全自己更是为了在九王爷造反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主子干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却唯独在喜欢九王爷这件事情上敢这么放肆,不过是因为真的喜欢,主子与寻常女子不同,寻常女子因为喜欢小心翼翼,主子因为喜欢才放肆一把。
主子聪明一世,却偏偏用情太深。
“吱呀_”祠堂的门打开了,“呵呵,二姐姐跪累了吧,时辰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来人穿着一袭深蓝盖针妇女凤鸟图帛画缎面和浅杏色掺针绣琵琶袖宫纱帽衫,穿了一件草莓红丝缕缥帙月华裙,下衣是一件草莓红丝缕缥帙月华裙,身上是石蓝丝路冻绿云肩,耳上是镶嵌金绿宝石耳钉,云鬓别致,白皙如青葱的手上戴着烧蓝钠铬辉石玉扳指,腰间系着红紫色蝴蝶结子长穗五色丝绦,轻挂着绣白鹤展翅的香袋,一双色乳烟缎攒珠小靴,肉红的鹅蛋脸,一双宛如秋水的眸子,乌云般的批肩长发,看着真是一位娇娃娃。
“哟,还有人送吃食呀。”江娇笑意盈盈地往前走,“世。。世子哥哥,是你呀。”看见在江韵旁边的人是江矜,江娇脸色一僵,整个镇国公府最受宠的孩子除了江吟(团团),便是这个京城第一纨绔子弟,她的世子哥哥了。
小时候她偷了江矜一只狗,就被江矜踹到地上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对江矜是畏惧的。
“主子,这是三小姐。”青火在江矜后面小声提醒着。
“怎么,我怎么了?”江矜眉毛一挑,笑容不减。
江娇脸红红的,不得不说,世子哥哥长得还是很好看的,“没什么事,就是祖母让二姐姐回兰院去了,世子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她看了眼盘子里剩下的一个鸡翅,咽了咽口水,她要不要告诉祖母呢?算了,祖母最偏心世子哥哥了,她就算告状,被训斥的也是她,姨娘让她讨祖母欢心,如果她告了世子哥哥的状,别提欢心了,祖母会讨厌死她的。
“我来看看二妹妹”,江矜扶起江韵,“走吧,让你回去呢。”
江韵偷偷白了一眼江娇,和她那个姨娘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欺软怕硬,江韵也没让江娇看见,江娇的姨娘受宠,江娇的地位自然比江韵高,不是她怕江娇,只是不愿平生事端罢了。
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几颗明星闪闪烁烁,江矜本就刚从湖里捞上来,去了冷清潮湿的祠堂,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额头发热。
翌日江矜自己就退烧了,清清爽爽,因为刚从湖里捞上来一天,老夫人免了她的请安,说晚上来看她。
“主子,离申时还有很长时间呢。”
“我想现在出去看看。”江矜从竹院出来,只见她穿着象牙白丝缕无袖缥帙比甲和深梅红帘绣卫绒十样锦,细腰系着湖兰如意腰带,上挂了个扣合如意玉佩,脚上穿的是金丝攒珠底靴,白皙的肌肤比寻常女子胜三分,璨若流星的眸子让人一眼就忘不掉。
好一个翩翩少年郎,玉面俏公子,若是不说话倒是看不出来这是京城第一纨绔子弟。
江矜走上前,抬起琉璃的下巴,“小美人,看爷看得入迷了?给爷当个妾吧。”
琉璃反应过来,俏脸一红,有些羞恼地把江矜的手放下,“主子又开玩笑了。”
江矜眉眼满是笑意,“没有,我家琉璃长得就是好,我就是想娶回来当媳妇儿。”
“主子又不正经了。”
“走吧,琉璃,出去逛逛。”
“主子,您出去得告诉夫人一声,夫人同意门卫才能让咱们出去。”
“那边那个小哥哥,对,就是你,告诉我娘亲一声,本公子出去逛逛。”
“是,世子。”
京城繁华,东皓国民风开发,女子也可上街,不用以面纱掩面。
“兄长,你看,又是江家大少爷。”
“他不是落水了,在家修养吗?”
“不知道,大清早就看见他,真是晦气。”
江矜走了一路,对旁边的嫌弃指责声像是丝毫没有听见一样,琉璃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
“琉璃,锦官楼快到了吗?”
“主子,还有一段路。”
“琉璃,我之前做了什么呀?”
“主子本来没有装纨绔子弟的,只是有一次在锦官楼带回一个女先生,就被那些小人传成主子掷万金买了一个青楼女子,主子也懒得费精力澄清,便也由着他们传了”
“人言可畏不过如此。”
“主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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