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几位军爷,烦劳您一下,敢问这大军是要开往何处啊……
哦哦,小人是来往于闽汉两国的商贾,这不是要开战了吗,小人就想着能不能减少些许损失……”
敬州城的一处大街上,几名商贾打扮的男子拦住刘焕特意留下的那一队军士,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块银子,往为首一人的手心一塞,便谄媚笑着,想要打探出情报来。
赵怀义手心攥了攥,而后冲他晦涩一笑,“这可是军机要事,怎能与你这等商贾说……”
说着赵怀义还将手心银子掂量了一下,明显示意是银子不够,而并非什么军机要事不能说的冠冕堂皇之词。
商贾头头暗地里怒骂一声,却还是忍着肉疼又从怀里掏出不少银子,悄悄塞到赵怀义的手心里。
“将军且先与我说了,在下知道规矩,定不会让将军难做……”
赵怀义呵呵一笑,仿佛是对他的表现极为满意,附身在他耳边说道:“汀州……”
——
开运二年,八月十五日清晨,漳州城南二十里外。
“我军只有区区五千人马,而这漳州城则是闽国王氏政权的南大门,又是重要的商贸渔业之地,可谓城高池坚,诸位将军可有破城良策?”
刘焕坐在一处土坡之上,正跟着身旁的一众将校商讨着破城之计,“臣认为,先前王爷数次散布虚假消息,迷惑敌方,漳州城如今恐怕是守将懈怠,不思防备,我军若是强攻,定能一举克敌!”
刘焕听完,微微点头,开口问道:“敢问将军如何称呼?”
方才说话的那人再次一抱拳,“臣乃是从七品上翊麾校尉江豪申……”
刘焕悄悄记下这个名字,而后转头继续看向其他人,询问道:“诸位可还与破城良策?”
一众将校皆是面露思索之色,有些平日里较为憨直的只是低下头,竟有些不好意思。
“臣觉得,既然守城将领不会严加防备,那么我军是否可以尝试从内部破开此城……”
刘焕听完后伸手上前拍着说话这人的肩膀,笑着说道:“如果本王没记错,这位应该是骁骑尉王国章吧?此计甚好,本王决意将这漳州城从内而破!”
“漳州守将是王延政之子王继成,为人完全继承了其父亲的“雄才伟略”,因此漳州军民对他可以说是人神共愤,称他为小剥皮倒也不为过。”
说道这里,一众将校皆是笑出声来,因为闽帝王延政的绰号正是“杨剥皮”。
“王爷这名号起的漂亮,估计那王继成知道了,还要跑过来感谢王爷一番,顺便把这漳州城献出来……”
众人哄堂大笑,刘焕则佯作怒气,伸手就要敲在王国章头上,“多嘴。”
侯德胜身为监军,此刻自然也是坐在一旁,瞧着刘焕与一众将校极好的关系,神色间竟有些嫉妒和怨恨。
“刘焕,等我一纸密报传上去,看你还能潇洒几天……”心中叽歪完之后,侯德胜便冷笑着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开始构思如何与皇帝刘晟“陷害”刘焕。
“这样,过会本王亲自率领十几人换上商贾们的行装,将刀剑藏到马车车架底下,前往漳州城,将城门骗开!”
“过会本王会下令召集五百敢死之士,等到本王骗开城门之后,蜂拥而入,一举将漳州城南门控制住,随后梁悍将军,你再率领大军迅速杀入,夺取整座漳州城!”
此话说完,一众将校皆是一脸痴呆的看着刘焕,一旁的侯德胜也跟见了鬼一般盯着刘焕,不知到刘焕发了什么疯,竟然想要以身涉险。
“万万不可!王爷您是大军主帅,怎么能让您亲自亲自上阵,况且是去作骗开城门这等九死一生的险事!”
梁悍一把抓住刘焕的肩膀,满脸的焦急神色,其余众将也都是几乎相同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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