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乐意见得我?”
没想到这张捕快也不生分,阎桑立刻回道:“没,见着你很开心,你呢,见着我开心不?”
“开心啊!”张捕快豪爽地笑了起来,都说灾异司的人性格奇怪,没想到这新晋的阎王小宰,还是蛮好相处的。
“有多开心?”
笑声顿止。
张捕快嘴巴微张,竟一下子怔住了,正常来说,不应该回说‘开心就好’吗?
这个,应该有多开心呢?
像见着勾栏里的花魁那般开心?
张捕快沉吟片刻,像是想到了个适合的回答,笑容再次绽放,正准备开口时,那不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开心得太早了。”
老张觉得有口老血憋在胸口,闷得难受,喂喂,你丫把手放开,我们没那么熟!
阎桑拍了拍老张的肩膀,然后嘴角拉扯出一抹笑意,老张会意,然后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逗你的呢老张!”
“哈哈哈,看出来了老阎!”
‘我收回刚才那句话,灾异司果然都是怪人!’,老张内心很受伤。
……
“老张,你说这林布仁林员外的背景有些复杂,怎么说?”
你不仁,这名字听起来就不是个好东西,阎桑表示对这名字好感度不高。
“员外,其实就是乡绅,是捐钱得来的官职,没啥实权,面子功夫而已。”
“但对于那些财主地主来说,可是趋之若鹜的好东西,不仅可以作为身份的象征,还能借此隐蔽不法勾当。”
“据我所知,这林布仁的家底,便是靠着不法勾当积累起来的,而且是家族生意,从他爷爷那一代传下来的。”
“什么不法勾当?”
听到不法勾当,和尚立马就精神了。
“不知道啊戒大师!”
张捕快苦笑道,“如果知道的话,林布仁早进去了,哪还能在外面逍遥?”
早进去了?
以员外的身份,要进衙门的牢狱吃牢饭,这事可不小,你不是不知道,是不好说吧?
“老张呀,我看我们这么熟,你若是听得什么风声,便说说吧!”
“我们不会乱嚼舌根的,放心。”
阎桑套近乎道,张捕快沉吟了会,狠狠点头,“我自是信得过各位大人,那,我就把听到的风声,跟各位大人说道说道?”
和尚疯狂点头。
“据说,是跟掳卖孩童有关。”
掳卖孩童?
这可就好玩了,掳卖孩子起家的员外,竟被妖邪掳走了自己的孩童?
可真道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不是吧老张,这么恶劣的事件,你们不管?”
阎桑突然有些鄙夷,如果是全然不知那倒算了,可这张捕快明显是听到了风声,竟连任何动作都没有?
“唉,阎大人,你这可就是为难我了。”
张捕快叹了口气,“员外的身份,让县太爷都只眼开只眼闭的,除非是有证据,要不然就算有人报官,也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要不然,谁还捐官做员外?又哪来的钱上交给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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