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虽然疼痛,却嚷着要到书房。
老婆和儿子听说,也不知道父亲是想要做什么,也许,是要交代遗言,写遗书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只能满足啊。
于是,老婆和儿子就带了范建到书房。
书房的桌子上,豁然见放着一张大大的纸。
范建记得,那是自己练毛笔字时会使用到的纸,已经很久没用了,老婆和儿子,根本就不可能用。
看来,事情的确是有蹊跷。
范建急忙让老婆儿子扶他过去,一看,纸上写着几个大大的毛笔字。
“乘人之危,阳寿将尽。”
字体雄浑,看起来很是洒脱,如果不是临摹字帖多年,范建也看不出这毛笔字写得竟然有那么好。
当然了,木小果是不想露出自己的字迹的,所以,还临时让大胡子找来了书法家,临时借别人的手,写了几个字。
范建品了一小会,才猛然间想到,现在,不是以字会友的时候。
“什么?阳寿将尽?”
范建的脸上,顿时没有了欣赏字画的神情。
“李姐,李姐,这里有没有人进来过?”
儿子范明还保持了最后的理智,急忙叫过保姆,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没有啊,”保姆跑过来,很是肯定,“窗户一直是关上的,我刚刚一直就在门口的过道上,这书房没人来过。”
范建一家人一听,知道自己心中的猜想并不差。
半晌之后,范建就软踏踏坐在了书房的沙发上。
“都是你个不成器的,非要和那钱牧的女儿在一起,现在好了,你爹我就要陪葬了,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范建数落起自己的儿子来,性命攸关的时候,谁还会顾念,什么谈情说爱的小事。
“爸,要不,还是找个法师来看看,说不定,就可以驱邪成功,也不会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到了这时候,范明考虑的,还是自己的计划,而不是父亲的安危。
范明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书桌上的纸动了一下,然后就慢慢地飘落在地上。
范明急忙上前,捡起来一看,是一张新的纸,上面又有几个新的字。
“不听警告,今晚丧命。”
范建和老一看,顿时,都被吓得魂不守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范建回想刚才的情景,那书桌上,分明就只有一张纸,现在这张,是从哪里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件事,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啊,邪门,真是太邪门了。
范建不再考虑了,要是听儿子的,只怕自己两脚一蹬,以后想要后悔,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大仙,大神,大爷,不管您是哪位,听我一句话,我知道错了,我不会用合同的事情去威胁钱牧,请您到此为止,放我一条生路吧。”
范建说得凄厉,中年人,而且是成功的中年人,最怕的,还是死啊。
范建的话刚说完,一叠书法纸中,缓缓飘出一张。
范建一家人和保姆一起,双眼都瞪得大大的,就那样看着那张飞舞着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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