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我是谁来着?姟章一时间想不出来!
中年女人被姟章猛的一推,还有点儿懵,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
“死丫头!小蹄子!”
中年女人骂的不解气,还一脸刻薄像,扑过来还想打姟章。
姟章怎么可能再任她打骂,她一边躲,一边打量这个土棚子。
墙是土墙没错了,还是那种土中混合了草杆子糊的墙,头顶上就是几根木头,横竖随意搭了一下,上面整了些干草盖上了,有些地方都透着光呢。
姟章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在看她之前睡着的地方,草铺的,上面也是一个灰扑扑的被子,被面大窟窿小眼睛的,有些棉花还从里面翻出来。
这是怎样恶劣的环境啊,姟章觉得她不应该在这个地方啊!
就这会儿,她在河边洗着衣服,身旁那竹筐里,还有一大堆脏衣服。
她也仔细查看了过往的记忆,她是这姟家捡来的孩子。
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头,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一件浅绿色裙子。
九月底的天气,寒气已经开始准备肆虐了,太阳才刚刚从东边地平线冒出个边边,红彤彤的,比咸鸭蛋的蛋黄还艳丽一些。
姟章才洗了两件衣服,她的手就已经被冻的青紫青紫了,这河水中的寒意也从她的手,渐渐地蔓延全身。
“姟章!你咋来的这么早!”说着,那小姑娘从不远处,河滩的下坡小路,慢慢过来。
姟章听人跟她说话,转过头去看。
一个黄皮肤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大圆脸上眼睛圆溜溜的,鼻梁不高,厚嘴唇,右下巴处还有一个痦子。
“你咋不说话呢?”
这姑娘手里也抱着一个竹篓子,里面只有三四件衣服。
姟章脑袋里蹦出来这姑娘的名字,王二丫,以往这姑娘和她的关系还不错。
想到这儿,她微微抿了一下唇:“嗯,不想说!”
王二丫这姑娘看她这样儿,瞬间一副了然模样。
端着竹篓子放在她旁边,找了块略微平整石头,放在了屁股下面,当做凳子,她扁起袖子,从竹篓子里拿出一件衣裳,浸在水里,然后才转头和姟章说话。
“姟贾氏那婆子又骂你了吧?我都听见了。”
姟章没说话,蒙着头就揉搓着手里的衣裳。
王二丫没也没看她的反应,接着说:“我娘说,姟贾氏就不是个东西,她自己不也是没爹没娘的,被邻村的贾家捡了去,好吃好喝的养大,后来贾家她勾了人儿子鬼混,害得贾家老两口没办法,才说了她做媳妇……”
这一番八卦下来,姟章才知道,姟贾氏现如今已经嫁了五次,前四次都是因为没有生养,外加太能折腾,太能作,把人夫家折腾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才休弃了她。
当然这次嫁到姟家,也是好几年没生养,直到姟家遇到她,捡了她回来,姟贾氏才怀了一个儿子,现如今宝贝的跟个什么一样,这女人的男人在她生下儿子的时候,闹着要喝野鸡汤,去了山里,就再也没回来。
姟章明白了,这姟贾氏现如今寡居啊,但这女人如何过活呢,她手里这衣裳料子可很不错啊,都是细腻的棉布料子。
“踢踏踢踏”
一阵马蹄声传来,从不远处河水中横趟过去,马上有一个汉子,古铜色的臂膀,古铜色的皮肤,很是健壮,只是他脸上有一个乌黑面具,有些怪异。
王二丫这会儿也不八卦家长里短了,她激动的伸手一把拍了姟章的肩膀。
“你看,是巫悔啊,山里边最厉害的猎户,他这次又送山货回来了。”
姟章不太明白这丫头激动个啥,她对此无感,她这会就觉得被拍的地方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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