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儿姟章已经回到了她那无上殿当中,连带着天宝上神一起回来的。
“天宝儿,你上次给我炼制的罐子,你知道我放哪儿了吗?”
姟章面无表情,眼神淡漠到极致,天宝上神完全看不出她的想法,这会儿又听她问这个,简直惊悚了,在他来看,这就是一到送命题!
他到底回答是,还是不是呢?哪个更合这位上君心意呢?
此时天宝上神那是一个头很多个大。
思来想去,他觉着还是保守一点,毕竟这位一直以来是喜欢听真话的,也就是格外喜欢实在人,但有时候,偶尔也喜欢听些漂亮话。
想到这儿,天宝上神不敢耽搁,赶紧回答:“上君,那只罐子是七万年前,您命臣下炼制的,当时……”
姟章淡漠的眼神此时放空,虚虚的看着天宝上神,听着他就事论事,详细叙述着那时的情形。
在听到天宝说到,当时她用那罐子,装了少界外异种的虫子,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异兽挑衅,她就突然想起一件事儿。
而巫悔此时已经脱离姟章的管辖范围,回到了自己地盘儿。
“嘿!这罐子挺有意思!”巫悔拿着装了七八只界外异种虫子的那个罐子,在手里摆弄着,脸上挂着奇异的笑意。
“你还留着呢?七万年了,还不死心?”
说这话的是一个腰间裹着不知名兽皮的汉子,他方头大耳,眉毛狂野,褐色铜铃般的眸子,此时他正拿着一个大酒坛,肆意的往大嘴里灌着,随着他的动作,他脖颈子上挂着那黑漆漆的兽骨,相互碰撞间,竟发出清越的响声。
“要知道那女子当初打了我就跑了,意外甩了罐子砸到你!那只是顺带啊兄弟!”
兽皮兽骨汉子补充道。
“荒临!你别瞎说啊!”
巫悔此时一身黑袍,端坐在赤金案几之后,手里把玩着一个透明的罐子,这罐子时不时泛起一道五彩流光,映的他那双墨眸愈发深沉。
兽皮兽骨汉子荒临,此时没停下往大嘴里灌酒的动作,他那狂野的眉高高挑起。
“天宝儿,我当时不是把罐子丢给天奇了吗?”
姟章此时淡漠的眸子里,似星辰流转,她再回溯当时情形。
天宝上神此时已经蔫头耷脑,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忘了整个无上殿大殿上,就只有他和姟章两人。
当时那情况,他现在也有点儿说不出口啊,毕竟这位上君把罐子丢给了那样一个人,并没有丢给天奇啊。
他要怎么说,才不会让上君觉得不快呢?天宝上神只觉得自己太难了!好想哭啊,但他不敢。
“回上君,当时天奇他,他……”
他战战兢兢说不下去了,他不敢说上君罐子丢错认了。
“嗯,想起来了,原来天奇当时在我身后啊,那我的罐子好像丢错人了!”
天宝上神头都不敢抬,就听到上君如此说了。
姟章终于回溯出来当时的场景了,眸子中的星辰也瞬间隐没,恢复以往淡漠模样。
“下去吧!”
天宝上神听她这么说,如临大赦的退下了,他一点儿都不想回忆这事儿,又危险又很糟心。
姟章此时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这事儿有点儿憨,提起来多少有点儿丢她这上君的份儿。
时隔七万年,那接了罐子的人,跑来她的管辖范围撒欢儿,她觉着有点儿不开心了。
巫悔和荒临这边儿,两人还在掰扯。
“时隔七万年了!我估计那女子当时就没看清你是个啥!现在就更不用说!还能想起你这么个人!”
荒临撇着嘴,继续打击巫悔。
妥妥的操持着一副,尽职尽责损友模样。
“她会想起我的,我会让她对我印象深刻的!”
巫悔说的无比笃定,他墨眸都映上了五彩流光,这光随着他手中罐子上溢出的光彩,更为明亮了。
兽皮兽骨汉子,荒临,他此时已经很无语了,他这兄弟这痴傻样儿,简直没眼看。
如今这形式,他也不用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想到巫悔这痴货,先前封印自身,跑去人家管辖的地界儿,还闹那么一出,他就冷汗直冒。
这会儿荒临觉得他还是要提醒一下巫悔。
“兄弟,说真的,少去一点对方管辖下的世界,那边不简单!”
巫悔此时还能听的进这些,他此时正拿着那面镜子,看着镜子中姟章那姣美的面容,不由勾起嘴角。
当然这镜子已经不似当初那般污渍斑驳,此时这镜子正在回放琥幽界,姟章现身后的画面。
“这镜子!你用了这面镜子?”
兽皮兽骨汉子,此时声音都变调了,也顾不上悠然往嘴里灌酒了,他猛然站起身,几步跨到巫悔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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