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杯子往下扣了扣,示意他们自己已经喝光,
如此,应予舜和应栩景这才不情不愿的拿起酒杯,饮下。
这一口下去,应栩景倒没什么事。
刚刚下药之时,应栩景的是先放的,应予舜的是后夹的,所以后者的吃到的是加了料的。
过了片刻,应予舜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头晕晕的,浑身软绵绵的无力。
他单手撑着头,抚摸着太阳穴,看着尺流萤一边摇摇头一边笑了笑。
毕竟他做了这么久的皇帝,有些事情他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不过这个笨蛋姐姐,这么下药会被人看出来的啊…
“喝!”
说完,应予舜用仅存着的最后一点理智站起身来,手持酒壶直往嘴里倒。
这一壶,一饮而尽。
下一秒。
只见应予舜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通红,他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最后猛一下倒在了桌上。
尺流萤看着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愣了愣,眨巴了两下眼睛,说了句:“陛下这酒量,也太喜人了吧。”
应栩景叫下人给应予舜煮了醒酒汤,又让人去抬了顶轿子,“东来公公,送陛下回宫吧。”
东来看着应予舜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陛下这酒量怎么回事啊,平日里喝个五六盅都没事,今儿怎的一盅就倒了?”
应栩景应付道:“陛下今儿心情不太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东来道:“行吧,那咱家跟皇上就先回了。”
“公公慢走。”
他们离去后,尺流萤也没胃口再吃东西,找了个借口就先离开了。
她走后应栩景也不闲着,赶忙回到卧室里。
毕竟自己屋里藏了个人,一路行踪十分小心生怕被尺流萤的人察觉。
一到自己的小院儿,走近后就见屋里的人竟然十分大胆的点着灯。
应栩景心里有些没底,赶忙推门进屋。
刚进门,便见屋里的人穿着一件十分暴露的裙子,光着脚以一种妩媚妖娆的姿势躺着。
房怜音察觉到背后有人,翻了个身,面像他,冲他媚笑着勾了勾手,“殿下,过来啊。”
应栩景现在却没了心情,“音儿,不早了别闹了。”
房怜音问,“那小子走了?”
她口中的那小子说的就是西秦的小皇帝——应予舜。
应栩景答道:“喝了点酒醉倒了,本王已经安排好送他回宫了。”
房怜音笑出了声道:“那殿下,咱们现在要不要继续?”
她说的继续,只得就是方才二人没有做完的闺房之事,她穿成这样,如此主动,目的就是为了增添情|趣,试问任由哪个男人看了这身打扮都会把持不住吧?
她是这样以为的。
但现在她似乎以为错了。
应栩景的面色平静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眼神就像是一汪死水,看起来根本没有心情。
他板着脸,沉声开口道:“别闹。”
房怜音察觉到他心情有些不悦,心里犹豫了一下。
但转念一想,她好不容易才借着被常月铃禁足的名义得空跑出宫来,就是想和他亲热亲热,怎可就这样空手回去?
不行,绝对不行!
她仍旧不死心地唤他,撅起嘴来撒起娇,声音甜甜腻腻地,“殿下~”
说着还故意掀开裙子,露出那双光洁雪白的大长腿,试图以此刺激他的兴趣叫他回心转意。
可应栩景仍旧不为所动,不仅如此,甚至眉头皱了皱,眼神中隐隐透出了一丝厌烦。
她坚持道:“来嘛,殿下~”
应栩景根本没有心情陪她嬉闹,别过脸去,语调重重地,充斥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息:“够了!”
房怜音心里慌了一下,不自觉地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明明刚刚不是这样他,明明他刚刚很愿意的啊?
房怜音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起身向他跑来,从背后大胆的抱上了他的腰,有些委屈地问道:“殿下是不是不喜欢音儿这样?”
她的语气柔柔弱弱的,惹人心疼。
应栩景挣脱开他的手,坐怀不乱道:“本王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房怜音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惹怒他:“那音儿现在就回去是了。”
说完她便低着头,萎靡不振的往回走去,闷闷不乐的开始穿衣服,心里却一直在期待着他能够叫住她。
然,一直等到她整理好后穿好鞋袜要出门时,她都没有等到。
直到她心灰意冷的推开门要走出去,一旁一言不发的应栩景才突然冲她的背影喊道:“慢着。”
以为他反悔了,房怜音变脸比翻书还快,欣喜的回头,一扫愁容道:“殿下,怎么了?”
应栩景并不顾及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沉默走至案几边,铺纸提笔,研磨,行云流水写下一行字。
写完后,随手从身后的架子上取出一个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火漆筒,折好信纸装进去,递给房怜音。
他的语调冰冰冷冷的,像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毫无人情味:“你代本王跑一趟,把这封信放在周氏酒家外的第三个窗边,事成之后就回宫吧。”
房怜音接过火漆筒后,愣了愣,问道:“这是…”
说着动手将其打开,只见纸上跃然写着:鼠已出,可捕之。
乍一看看上去她还读不太明白写的是什么,但她脑袋一歪,细想了想瞬间便明白这话的言下之意。
信纸上写的这只老鼠,说的应该就是应予舜没错了。
应栩景他这是要…
意识到了应栩景要有所动作,房怜音惊慌的将信纸封回了火漆筒内,眼睛瞪的犹如铜铃般大小,缓缓开口道:“殿下是要…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
杀头的罪名?
呵,从他踏上这条不归路开始,哪一天干的不是杀头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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