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曦贵妃不请自来是为一份来路不明的糕点,这一次虽不知她肯不肯出面,但直觉说曦贵妃定不会坐视不管。
半晌后,果然曦贵妃的尊驾停在了浣衣局门口。
碧岐领着曦贵妃走在前面,一路直往杂物间走,到了门口,道:“贵妃娘娘,就是这里!”
一旁,浣衣局的宫女跪在,屈膝跪地,行礼道。“拜见贵妃娘娘。”
曦贵妃冷着脸道:“打开。”
离得最近的一个小宫女道:“回娘娘,这门上了锁只有姑姑有钥匙。”
曦贵妃眉头一皱,骂道:“安默谨呢,叫她赶紧滚出来给本宫磕头。”
小宫女连忙起身去叫人,不一会儿就将正在房间里梳妆打扮的安默谨给带了出来。
安默谨跪地,行礼道:“奴婢安默谨叩…”
她话还没说完,曦贵妃就不耐烦地来了句:“别废话,打开!”
安默谨点着头立马将钥匙从腰间取出,打开了杂物间的门。
小杜和碧岐冲在最前面跑进去将尺流萤扶起,关切的检查着她的身体。
尺流萤的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一看就知道是鞭子抽打造成的,腿脚和脖子上还有捆绑过的痕迹,血染红了衣服,触目惊心。
小杜红着眼,冲安默谨咆哮道:“你把她怎么了?”
碧岐仇视着她,吼了句:“谁打的!”
安默谨惊慌失措,退一软倒在地上,嘴里一个劲儿的喊着,“不是我,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见状,曦贵妃冷静道,“魏汶年给她看看。”
“嗻。”
魏汶年上前,把了她的脉,道:“流萤公主她失血过多,脉象虚弱,加之长途跋涉,水土不服,几天都没好好吃过饭,身体撑不住又偶感风寒,晕过去了。”
魏汶年顿了顿,眼珠子一转,还是又补充了句:“娘娘,这都是些新伤口,公主昨晚可没少受罪。”
魏汶年的意思,曦贵妃瞬间就明白了,当即审视地看着安默谨,凝重地开口道:“谁给你这么大胆子,居然敢私自用刑?”
安默谨颤抖着身子,有些不敢开口:“奴婢冤枉啊,娘娘明鉴。”
碧岐当即走过来在安默谨这张老脸上留下了重重一掌,“你知道这是谁么你个贱婢居然敢关她?”
碧岐习武多年,掌力并不小,这一掌直接在安默谨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里透白的掌印。
这一掌并不够泄愤,碧岐的目光中满是愤恨,冲她咬牙道:“你听好了,她可是凉川来的和亲公主,未来的妃子,宫里的娘娘,她若是出什么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谢罪的。”
安默谨慌的直打哆嗦,自己竟主动抽起自己的嘴巴来,一个接一个,清脆有力,看的出她没有对自己手下留情,一边抽一边念叨着:“奴婢该死,奴婢知罪了,奴婢该死,奴婢有错…!”
安默谨接二连三的巴掌声,吵的曦贵妃有些神烦,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把公主带回流光殿,好生伺候着。”
她的目光停留在安默谨的身上,嫌弃的瘪瘪嘴,道:“安默谨,一并带回去,关起来听候公主处置。”
“是。”
流光殿——
流光殿跟他的名字一样,流光溢彩,真不愧是皇帝爱妃的寝宫,雕栏玉砌,富丽堂皇,比起原来住的鬼屋芳菲殿真是豪华了不少倍。
尺流萤等人跟着曦贵妃回了流光殿后被安排在了东侧房,魏汶年开了药,让侍女们为她涂抹,包扎。
一通忙活完后,天都黑了。
众人离开后,呼呼大睡得尺流萤睡了不知道多久,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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