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程度依然在南轩可接受范围之内,他想找个容身之所,于是进去看了看便收拾起来。
而且破寺庙里原本便有一张小桌,擦两下就可以做供台。
只见南轩一阵忙活,围观的众人看出这年轻人竟是要倒腾出一个井井有条的寺庙来,浅碧更稀奇了,问道:“你这是供的是谁呀?”
南轩轻咳一声,道:“嗯,以后这里供的便是白泽。
苏婳栀一脸懵然,问道:“那是谁?”
南轩道:“我……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一位神秘家族的先人。”
“是啊嘛,干什么的?”
“大概是用来保平安的。”南轩还有生有机地回答道。
众人又热切地问:“那这神秘家族的先人,他管财源广进还有泽福百姓吗?!”
南轩心道,不降灾百姓就不错了,温声道:“很遗憾,似乎不能呢。”
众人纷纷给他出主意道:“还是供弥罗佛吧,招财哇!肯定香火旺!”
“要不然供太上真君吧!说不定我们帝都就可以出来一个名人了!”
一女子羞怯怯地道:“那个……你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寒弑保持微笑,道:“哪个?”
“圣上的像。”
“……”
南轩加上浅碧粗略清扫干净了破寺庙,还差些香炉、签筒等杂物。
可是南轩全忘记了最重要的一样东西——白泽神像。
于是他便要就出了门,对了,也没有窗纱。
看来,这家伙还是什么都能干呢,苏婳栀有些对南轩心生敬佩。
但问题是——可以归可以,没事谁爱这么干?为什么要这么干?
可是南轩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也许是从小便习惯了,什么都能吃,而且由于身经百战,怎么吃都吃不死。
无论是放了一个月的窝窝头,还是已经长出绿毛的点心,他吃下去也绝对都挺得住。
有如此逆天体质,所以,他流浪于四方之地,其实过得还算可以。
拜而且别之后,回程路上,看到一头老马牛拉着一辆板车。
苏婳栀问能否顺路捎一程,马车主人一抬下巴,示意她可以上来,苏婳栀便背着坐了上去。
而且坐上去才发现,高高的货物堆后,早已经躺了一个人。
这人上身遮在货物之后,支起右腿,驾着左腿,似乎正枕着手臂躺在那里小憩。
而且看起来甚是悠闲自得,这般惬意姿态,倒是叫人蛮羡慕的。
那一身黑衣收得紧紧,贴着修长笔直的小腿的白靴子,他的头发黑亮,鬓侧修剪得很短,显得利索而干练。
额前的刘海却留得很长,斜分的刘海被吹向一边,隐约露出墨黑的眉毛,飞扬向上,极具活力,颇为养眼。
苏婳栀想起那天见到下所见,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想:“这不会是南轩吧?”
而只见黑衣少年扬唇轻笑,无声而浅淡的笑容。
在他那苍白的脸颊上倏忽而过,显得克制而拘谨,恰似昙花一现,令人回味无穷。
“寒南轩?”她对那名黑衣男子说道,莫不是这家伙会精分?
“姑娘谢谢你,今日不过是我长师为了巡察四方之地派我做的一个小考察,也是我与长师的一个赌约,不过我输了,原来帝都还有像你这般见义勇为之人。”
他头低着,他微笑的脸庞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闪烁着真诚之色。
而笑意里不乏微微的羞涩,带着少有的腼腆,透着不善言辞的拘谨之意。
“不客气,以后你有什么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随即苏婳栀便给了他一道容府特有的准入符。
“世态炎凉,要是找不到什么差事,便可去容府来,那里或许可以帮到你,好啦,我先走了。”只见已经快到达容府一带了,她朝那名男子摇了摇手便离开了。
男子看着手上的准入符,再看了看已经远去的苏婳栀,发出了十分可人的笑容,那双可爱的虎牙,让人眼前一亮。
此时不远处亦有一位头戴面纱的人在看着这边的动静。
那人神色平静,显得镇定自若,舒展的眉头上,有着经历沧桑岁月洗礼后的超然物外的冷静。
而且流露出久经风霜雨雪后的成熟稳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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