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义母,您还没穿鞋子呢!”
小夜玄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后面。
苏婳栀赤着脚提着裙摆,奔跑在容家古质的回廊之上,
漫漫裙纱飞起,而水阁的正中。
容玉斜倚在一根方木廊柱上,她的手上,是一只通体青碧的长箫。
她并没有吹,来回的在手指间转动着,空灵翻飞,回旋如舞。
那湖面上略略起了层雾气,遮住她的绝美眉眼,兰色的衣角在清风中衣角轻动,就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义母!义母……”
穿着黄锦文宫装的小夜玄跟在苏婳栀的身后,而且手拿着鞋子。
苏婳栀奔的近了,容玉突然咧开嘴轻笑了起来。
容玉突然放下长箫,然后张开双臂,笑容满面的说道:“来吧,沫儿,给姐姐一个久别重逢后的拥抱吧!”
苏婳栀揪起她的衣领问道:“容玉!你搞什么鬼?”
“啊!保护二小姐!”
“有刺客!保护二小姐!”
……
容府杂乱的尖叫声顿时响起,容玉一边咳嗽着一边冲着左右的人招着手:“没事没事,你们不用惊慌,先退下去吧!”
直等到周围狐疑的人们渐渐散去。
容玉才苦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少女,可怜巴巴的说道:“沫儿,别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你对我的感情好吗?疼的。”
容玉此时无奈的叹了口气,眨巴着朦胧的泪眼:“沫儿,你就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你的救命恩人吗?”
而苏婳栀丝毫不为所动,问道:“说实话,我怎么就成了二皇子的义母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啊,”容玉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我不是为了救你,本想带着小夜玄连夜逃走,躲避宫中选秀,不然,我才不会被爹爹五花大绑的抓回来呢,沫儿,我为你牺牲这么大,你居然这样对我,我很伤心啊。”
苏婳栀疑惑的看着她,表情略略有些松动:“真的?”
容玉此时举起手做宣誓状:“真的是千真万确的,沫儿,而且你现在得用新的身份,小夜玄正缺一个义母,你就先呆在容府,等过一段时间,风头过了,我再带你离开!”
苏婳栀皱着眉想了想,缓缓松开了手,然后沉声说道:“对不起,容玉。”
“没关系,”容玉洒脱一笑,笑眯眯的说道:“沫儿对我怎样都无所谓。”
而话刚说完,容玉突然蹦起身来,而且几下将苏婳栀推到水阁的柱子后面。
重新以原来的姿势坐下,面色顿时忧郁了起来,嘴上却嘱咐道:“沫儿,别出来啊,等我一下。”
她举起长箫横在唇边,随即轻启嘴唇。
苏婳栀以为容玉要吹箫的时候,只听到几声难听的嘘嘘吐气声。
她的身后,阵阵悠扬的箫声顿时婉转的响起,悠扬飘逸,令人心旷神怡。
苏婳栀顿时回过头去,只见小夜玄蹲在地上,在以一种极不协调的姿势高声吹奏着。
而苏婳栀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时候,此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娇笑声突然传来。
苏婳栀抬头望去,只见柳荫树下,几个年近耄耋的长老相携而过。
此时听到箫声,都齐齐望了过来。
而且对着容玉指指点点,目光惊异,显然都为她的风采折服。
而容玉不为所动,很是淡定自若的做着吹箫的姿势,目光悠远。
完全看不出她在看什么,纱帐随风而起,更显得她的身影虚无缥缈,好似谪仙。
直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些长老才磨磨蹭蹭的走远了。
只见侍女远远的晃了两晃手。
容玉才长吁一口气,对着躲在柱子后面的小夜玄说道:“行了行了,小家伙。”
小夜玄蹲在那里藏了半天,而且腿都麻了,小小的身躯颤巍巍的站起来,满头大汗的说道:“容玉姐姐……”
苏婳栀奇怪的看着容玉,微微皱起了眉,不解的问道:“玉儿,你做什么?”
“没事没事!”容玉很自然的说道:“不说这些了,而且不管什么原因你能来容府不容易,我带你走走。”
苏婳栀顿时一愣,傻乎乎的问道:“走?”
容玉伸出手来,一把揽住苏婳栀的肩,洒然一笑:“沫儿,别那么古板,而且除了报仇除了大同除了打打杀杀之外,人生还是要及时行乐的。”
此时轻风拂来,碧波荡漾,桥上两人前后拉扯着,远远的,只能听到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不行,我有事在身!”
容玉解释道:“可是你身重奇毒,没个十天半个月,你哪也不能去!”
苏婳栀皱着眉沉声说道:“我可以自己解决。”
“沫儿,你忍心吗?为了救你放弃了我的逃婚计划,而且陷入了这可怕的政治婚姻之中,难道作为补偿你不觉得你应该陪着我走完人生这最后一段自由的时光吗?”
……
苏婳栀无力的惨哼:“玉儿,除了女人,你就不能思考点别的事吗?”
而容玉顿时义正言辞的辩解道:“能啊,但是进宫之后,我就没有自由了。”
此时苏婳栀愣住了,容玉说的没错,后宫女子,后半生几乎都在宫中度过,而且免受不了宫斗的折磨。
虽然根据历史的记载着容家二小姐容玉会成为日后响当当的纯仁皇后。
而且管理后宫与朝政,震慑群臣,垂帘听政,协助云帝登基成王,也是花朝最为著名的皇后。
苏婳栀上下打量着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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