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也看天空,那天空看起来一平如履,平静至极,可看似那股异常的平静之中,似乎正在酝酿什么未知的风暴一般。
李公公神色一变,望向了朱雀国主,深深地抽了口气道:“国主,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什么?”
“只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朱雀国主道,“.........是一场空前绝后的风暴,一旦到来,被卷入的又岂止你我......”
朱雀国主欲言又止。
“您是说少司命?”就连老气沉沉的李公公,眼中的流露出了恐惧的色彩。
“算了,也罢,只能希望那件事永远不会发生吧。”朱雀国主低下了声音,“准备一些宫内疗伤的丹药,随朕一起去紫寰殿看看少司命吧。”
第二日,楚飞才醒来,不知多久,他已经被带回了紫寰殿之中。
这一日一夜,似乎过得格外长,醒来时殿外已经大亮,有鸟在啼,声音悦耳轻柔??。
楚飞用力地睁开眼睛,两只眼皮都沉重到了极点,他随身的衣衫已经被侍从换过了,敷过好的疗伤药浴,然而身体各个关节处仍然像有电光骤射般,隐痛无比。
一醒来,他心头似有一道疾光掠过般,猛地就想到了前夜与昨日午时向他袭击的两波杀手,在他的心间始终盘桓着一股不散的危机感,如果不解决,他就难以彻底地入眠。
如果两波杀手不是听命于同一人,那么第一批杀手听命于谁,第二批杀手又听命于谁?
是藩王?还是藩王背后更强大的一教?甚至有可能是灵虚圣王?
那些出现在炽烬桥的黑影着实可怕,如果不是血脉纯度超标的朱雀之火,几乎无法彻底杀死它们。它们不仅生命力顽强,招式也凌厉至极,招招夺命,还能在一瞬间强化整个群体的力量,哪怕是大神陷入这种战斗中也迟早沦陷。
如果以后在神国内还要面对这种程度的诡异杀手,他又该怎么办?
似乎强忍不住,楚飞用力地咳嗽了几声,旁边的宫女才被惊起,知道少司命已经醒了,端着好的汤药走到床榻一侧,温柔地喂楚飞喝下。
宫女说,昨天夜里国主和李公公来看过他一次,大概在殿坐了有一刻钟,带来了一些皇宫内顶级的疗伤药材。
后来藩王也派人了“看望”了他,至于藩王安得什么心,楚飞明白得很……大概是来探探他这位少司命伤势的虚实吧。
楚飞想了想,忽然觉得一丝疲倦,又旋即闭了眼睛。
......
藩王的王府密室之中,有几个阴影围坐在阴冷的灯光下。
首座中的那一位高大威武的黑袍人赫然是藩王,他面色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阴沉至极。
“我们的人已经去紫寰殿看过了,没想到经历了那样惨重的战斗后,他居然活了下来。”藩王冷冷道,口中的“他”显然而然指的是少司命楚飞。
“他的力量似乎很诡异,也很古怪,因为当时长桥里面被黑云包裹,所以深处的战斗情况看不分明,所以无法估量他到底利用了什么力量,可那股力量一旦爆发出来完全不亚于寻常大神。”藩王身边的一位亲信凝重道,“也不知道另外是谁想要杀掉他,那势力似乎来自西方白虎神国中的幽暗森林,非同小可。”
“越多的人想杀他,对我们来说就越有利。”藩王不假思索道,“他的仇家越是强大,我们就会越轻松。”
“只不过司命府的少司命这次在长桥遭遇了如此惨烈的伏击,少司命又受了极重的伤势,那位极度神秘的大司命也尚未站出来,甚至连司命府都没有露面。”一位亲信疑惑不解地道。
“这对我们来说或许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只要司命府不插手皇位间的纷争,那我们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一位亲信又道,“至于少司命,也许他和国主站在一方,只是他自己的意思呢......其实和司命府无关。”
“的确有这个可能。”藩王周身附近又有几人表示认同,只是藩王的目光依旧闪烁不定,静静注视着同僚们的脸,一直没有表态。
这时,在藩王的领地之中,又一个披着紫袍的身影凭空而降,悄无声息落在了藩王的王府中,在黑暗里完全无法看见他的身形——光是凭借这等出类拔萃的身法,一般的大神都难以捕捉他的身形。
密室内,有藩王的手下进来,低声通报:“藩王大人,教中的左使来了。”
藩王面色微变道:“快,快,请左使进来。”
藩王他们所依仗的那一位存在,能与朱雀国主分庭抗礼甚至略胜一筹的那位存在,正是朱雀神国一教三宗七道门中的一教……截神教的一任祭司,他生命至此,修为通天彻地,神力超脱三界五行,看破了生死红尘,力量可怕到了一种境地。
那一日,出现在朱雀皇宫,与朱雀国主分庭抗礼的古铜质座椅正是这一位的手笔,要不是这一位站在藩王和一教三宗七道门的背后,藩王他们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而现在,一教的左使来了,是不是带来了那一位的敕令,因此藩王迫不及待地欢迎他进来。
截神教左使进来以后,自然地坐在了藩王的左侧。
“左使大人。”藩王沉吟了片刻后,已迫不及待问,“是老祖宗带来了什么敕令吗?”
“不错。”左使冷冷道,从怀中取出了几枚记录玉筒,挥手一抛,将它们分别置于了内殿的桌面。
玉筒闪烁了起来,在漆黑的殿内悬浮,从中投出了无死角的影象。
“这……这,这画面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是老祖宗用逆天大手段截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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