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老艄公外,船上另外还有两个船夫打扮的青年男子。
画舫沿河而下,到三溪镇外的码头便停下。敖渊和奈熹从船舱里出来,吩咐老艄公把船挪到不打眼的地方,令那两个年轻船夫看好船里被绑在一起的三个人。
此值春季山花烂漫时节,不少富家子弟爱乘船出游。三溪镇外的码头处,便停了好几条装扮华丽的游船。敖渊的船停靠下来,不知道的人见了,只当是哪家公子小姐出游路过三溪镇,到镇上闲逛去。
敖渊一身贵气装扮,悠哉的步伐走在街上,身后带着一个跟班,引得旁人多看一两眼外,并没有让人觉得不正常。
富大贵刚把长孙富长喜下葬,紧跟着儿子也被人杀害,镇上各种谣言四起,有说他得罪了灵山派要被赶尽杀绝,有说怀疑杀人放火的不是灵山派,很有可能是富大贵先前就得罪了什么人,仇家找到三溪镇寻仇来了。
作为三溪镇首富,有“富大善人”名号富大贵,结交各方,即使家中连遭不幸,还是有人来往。此时富大贵家里办着儿子富有福的丧事,有不少人前来吊丧。
敖渊和奈熹与吊丧之人一同进屋,下人们看他们眼生,立即上前请教名号。
敖渊并不理会询问之人,奈熹拿出一个陈旧的信封,对富家下人道:“请把这封书信交与富大善人过目,他自然知道我们是谁!”
片刻之后,那下人便出来,请二人到内室书房说话。
此时的富大贵,往日风光不在,先死了孙子紧接着死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悲伤入骨,憔悴不堪,头发全白。
见敖渊和奈熹进了书房,富大贵看他们衣着打扮贵气,却也眼生得很,不禁狐疑问道:“不知二位是何人,如何会有这封信?”
这封信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写信之人的笔迹,他竟认得。
奈熹看向表面上故作镇定的富大贵,沉声叫了一句:“万逢春,可还记得三十多年前,你的结拜兄弟百里杨?”
富大贵大骇,脸上刷一下子失去血色,睁大眼睛看向奈熹问道:“你、你们,究竟是谁?”
敖渊有趣地看富大贵惊恐的反应,笑道:“三十多年前,你还叫万逢春,因贪心太重,谋害与你一同闯荡的结拜兄弟百里杨,私吞了他的财物,搭上一条盐商的门路,发起横财,却害怕被百里杨家人报复,为掩埋自己的罪行,来这不知名的小镇安家,并改名富大贵。”
富大贵老底被揭穿,脸色苍白,再惊恐问道:“你们究竟是谁?想怎样?”
敖渊走到富大贵跟前,抬手一拍他肩头,又笑道:“请放心,我们不是来寻仇的,只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富大贵木然重复道。
奈熹直接答道:“我们水行川公子想盘下你这条线的全部生意,接手你的蓝字帖,需要你配合直到交接完成。”
富大贵顿时就懵了,无力道:“这……可否容我考虑一下?”
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要盘下他这条线的生意,就是断他财路,要接手他的蓝字帖,就是抢他全部家当!这对一个爱财如命的人而言,简直就是要他的命!
富大贵这条线的生意越做越大,财源滚滚,早被人暗中进觊觎,想取而代之。但富大贵手上有官衙审批许可,俗称蓝字帖,一个地方范围内只有一帖,只要他经营得当,蓝字帖还在他手上,这生意便一直是他的,旁人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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