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动机关,维赫勒沿着楼梯走上了阁楼,不远处的铁门和升降机,他将少女带进这里时关死的,回忆起当时的细节,维赫勒突然有种一切如同发生在昨天的错觉。
“上面既不能画画,这些书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我已经腻烦啦。”
少女抱着膝盖坐在长桌上,百无聊赖地左右摇晃着,脑袋顶上戴着一绛色小帽,长长的银发一直垂落在地板上,央一根黑丝带散地扎着。
维赫勒拿出当初自作主张将她关进这里时的台词:“抱歉了,现在画世界变故突生,还请您,请您在这里躲避风险。”
少女学着维赫勒的语调说完,轻笑道:“哪里不危险呢?这样的绘画界,只会越来越危险啊。”
“有芙利德大人和我在,定能护您周全。”维赫勒欠身道。
“好了好了,你那些本事,留着保护你家大人就足够了,真想护我周全,先帮我把画布和颜料拿来,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我都快无聊死了。”
少女摆了摆手,虽是无心之语,听在维赫勒耳中,却又有点轻视的意思。
维赫勒不禁有些不爽,愈发搞不明白芙利德大人为什么会如此喜欢挤兑人的小鬼,但他的确不太好发作、只能忍着。
“芙利德人呢?”
“有一个想要对您不利的外来者,芙利德大人正在追击他。”
“真是个好孩子呢,”银发少女轻笑着扭过头:“维赫勒,这个外来者要如何对我不利?你不要想对我撒谎,芙利德之后也会告诉我的。”
维赫勒只得道:“据说他能复活画中世界从前的神明,但需要活祭品。”
神明……
少女扭头看向铁门外的光,眼神有些黯淡,银色的发丝下若隐若现的颈部,细密如同蛇的片,反射出淡淡的光。
她没有继续深究这个话题,转而道:“维赫勒,我知道你在悄悄地质疑芙利德,对嘛?”
“绝无此事!”维赫勒掷地有声地即答。
“没有么?你不是很费解为什么她会如此敬重我么?”
少女一股早已看穿了一切的口吻:“那孩子是有难言之隐的苦命人,如果再得不到你的理解,只会更加可怜吧!”
维赫勒心神一滞,暗自忏悔没能对芙利德大人保持100%的忠诚。
“不过她似乎并不需要你的理解,如果你觉得累了,随时欢迎你放弃我。”
少女放下腿,两只小脚耷拉在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语气中似是多了一丝戏谑。
而黑衣骑士则没有言语,默默地充当着聆听者。
“如果有一天,我能画出一个静谧祥和的世界,可以成为她的——”
少女踢着的腿突然停下,摇了摇头:“很遗憾,那一天是不会到来的。”
维赫勒头盔下的眼神,渐漸冷了下去。
于此同时,不死竞技场遗址,圆形平台之上,雷德等人震惊地望着眼之人,或者说——神!
雪白的皮肤、雪白的长发、毛绒绒的雪白裙摆、以及后面那条同样雪白的尾巴……她的一切,仿佛都是一尘不染的雪白。
除了手里那柄锋利的刀。
众人不约而同地后退了半步,雷德用力眨了眨眼睛,艰难开口
“是……普利希拉!”
不过并不是所有不死人都这样想——总有那么些不死人想要断尾拿道具,而业界对于这种人,通常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那就是坏东西。
说来惭愧,雷德就是曾经的坏东西之一,玩游戏就是为了全收集嘛,对于寸仓鼠玩家来说,错过一个收集品,这游戏就跟没玩一样。
对于今天的雷德来说,也丝毫不例外,因为眼前的这位,并不是“宝”,而是“宝箱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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