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柳寄玉正在用早膳,刚夹入一块水晶饺子,就见白玉走了进来。
“姑娘,适才主屋来人了,说是让各院儿一刻钟后到主屋去。”
柳寄玉诧异,随府还是头一回这般,平日里从来不会将各院儿的人聚在一起的,便是有什么事,哪里会唤她们这些表亲,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不显,淡淡的应了一句:“我知晓了。”
白玉安静的站在茴香身旁,朝锦苋挤眉弄眼,看得一旁的茴香哭笑不得,拿手肘子去戳了戳她,白玉这才收敛了下来。
一刻钟后,柳寄玉跨进主屋门槛,余光扫过屋内,垂眸朝柳寄鸾走去。
“哟,愔愔这是没瞧见满屋的长辈?”
随玉一脸不屑的看着柳寄玉,一幅你能奈我和的样子。
站在柳寄玉身后的白玉却是磨了磨后槽牙,这玉姑娘也真是的,就爱说些教人下不来台的话。
柳寄玉却是一脸理当如此的模样,站起身来,走到屋中央,朝屋里的长辈行礼:“是我的不是,给大舅舅、二舅舅、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小姨请安了。”
随玉见状,嗤笑一声,又是带着几分莫名的笑意:“愔愔可要好好的学学府中礼仪,免得今后嫁人了,给夫家的人瞧不起,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嘲讽之意。
“阿玉多大了?当姐姐的人了,说话还是这般没谱。”
韩氏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随玉。
那边上着紫色衣裙的妇人可是不依了,她忙替自己女儿出头:“大嫂这话我可不依了,我们阿...”
“好了。”
随翰不怒自威的看了三房张氏一眼,又扫了一眼屋里,道:“既然人来齐了,那便开始罢。”
“阿鸢要离家,各位有什么想法?”
他端起一杯茶,细细抿着。
柳寄玉则是一脸诧异的看向随鸢。
张氏撇撇嘴,低声嘟囔着:“不过一件小事儿,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嘛...”
随翰扫了她一眼,见屋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便又道:“阿鸢手里还有些铺子、地契和田契,她是不打算带走的,又不知该如何处理,我便自作主张,将大家聚在一起,商讨商讨。”
话落,就见张氏的眼睛一亮,她急不可耐的看向随翰:“可是每房都有?”
“三嫂嫂未免想得太美了。”
随鸢朝张氏翻了个白眼。
“既是如此,那寻我们来是要作甚?”
张氏脸色倏地一变,有些不耐。
随翰到底家里的长子,随母没了,他便是家中掌事之人。
他冷眼瞧了张氏一眼,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肃着脸道:“都给我好好听着。”
“阿鸢,你说。”
随翰看向幼妹。
随鸢手支着脑袋,淡淡道:“我原意是想将我手里的东西,都拿给愔愔。”
“什么?”
张氏惊呼起来。
随翰额角跳了跳,他转目冷然的看向张氏:“你若是再插嘴,便自行回院子去。”
张氏噤了声,可脸色却是不大好。
她拉了拉随玉的袖口,埋怨道:“若是你同她多亲近亲近,说不定那些东西就落你头上了。”
“嘁,说得那般简单,她性子奇怪你又不是不知道。”
随玉翻了个白眼。
她虽也眼红随鸢手里的东西,可却没那胆子去拿。
“可我想了想,对其他孩子也不太公平,便向大哥说明了缘由,各位看怎么处理才好。”
随鸢神色漫不经心,扫了一圈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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