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轻笑一声,拉着她坐了下来,很是认真的看着她:“我也很想愔愔。”
柳寄玉垂眸看着二人拉着的手,耳尖红彤彤的,她故作镇定道:“你这次,怎么正大光明的来了?”
说到这里,少年眸色一深,他笑道:“左右无事,所以来金陵逛一逛。”
“总之还是想来见你。”
他说起情话来,倒也一点不含糊。
柳寄玉瞪了他一眼,想想,又道:“那你要在金陵城呆多久啊?”
梅疏玉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估摸着是与你一起回去。”
“啊?”
柳寄玉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他会呆这么久,“那你是一直住在随府吗?”
“是。”
梅疏玉含笑看着她,促狭的笑着:“愔愔是不想我在随府吗?是不想看到我吗?”
说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
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柳寄玉还是没忍住解释道:“我就多问了一句,你还委屈上了。”
少年低声笑了几声,又抬眼看她,见她眉间不自觉的轻蹙,便问她:“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
柳寄玉欲言又止,本是想与他倾诉杏琅二人的事,可又怕他拿异样的眼光看这事,所以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梅疏玉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态,见她如此,心里有了裁度,他笑意淡了几分,看向少女:“我知道你所为何事烦恼。”
“你怎么会知道?”
此话一出,她便懊恼不已,如今金陵城闹得满城风雨,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既已知道此事,柳寄玉索性一股脑说出来,“此事若是没有暴露还好,可一旦暴露,那就是将人推至舆论的风尖浪口,也不知她们这回,能不能扛过去。”
梅疏玉低头把玩着她的手,漫不经心道:“此事是有人操纵的,绝非那般简单。”
“是谁?”
柳寄玉一下子抽回了手,紧紧的盯着他。
少年手里一空,他一愣,抬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少女。
见他这样,柳寄玉顿时拿他没有办法,只得将自己的手又塞进他的手中:“好了,你快说是谁。”
“你们来金陵城,可有不对头的人?”
梅疏玉语气淡淡,很显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他若不是想着自己的小姑娘,哪里会去查这件事。
柳寄玉想了想,道:“有,那覃玥便是。”
“她是个歪心思的。”
少年语气有些阴冷,“你少与她往来,说不定被她买了还要替她数钱。”
“我哪有那么笨啊。”
柳寄玉白了他一眼,作势要抽回手。
梅疏玉朝她笑了笑,握紧了手,不让她抽出来。
“既是这么说,那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她吗?”
柳寄玉歪着脑袋看着他。
梅疏玉点头:“不错,她收买了小叫花,让他出去当替罪羔羊,自己则是躲在暗处,操控舆论。”
“可她不是方落了水吗?足足落了两次。”
少年冷笑一声:“第一次是她自己自食其果,第二次么。”
他看向自己的小姑娘,语气柔和了许多:“谁叫她设计你来着,虽没有成,可她到底心思歹毒,我便小惩了她半分,并非伤其筋骨。”
柳寄玉微张着嘴看着他,没想到,覃玥落水竟是他的手笔。
屋里二人浓情蜜意,很是温馨。
而屋外寒风刺骨,少女凛冽着眉眼,眼底散着杀意,她站了许久,直到屋里的说话声渐渐没了,她才动了动僵掉的脚,转身没入了黑暗中。
梅疏玉给小姑娘盖好了锦被,满眼柔情在抬眼望向窗子处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给小姑娘在乎的人递去了一把刀,届时事成了,可得与小姑娘好好邀邀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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