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寄鸾看着张氏,“即便是撒谎,也是连姑娘身边的那位婢子。”
随氏实在忍无可忍,她上前一步,将柳寄鸾和柳寄玉护在自己身后,看着张氏冷笑一声:“张夫人还是先回府整顿一下贵府,今日这番作为,可真真是丢了你们连府的脸,还亏得是京师名门望族,行事作风却令人十分不适,还请张夫人自重,恕不远送。”
“你....你们...”
张氏指着随氏的手都在发抖。
柳寄玉从随氏身后探出脑袋来,朝张氏吐了吐舌头,又给张氏气得差点背过去。
最后张氏无法,只得拂袖走人。
随氏看向柳寄鸾,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无事了。”
柳寄鸾朝她笑了笑。
屋子里却响起柳母的叹气声。
母女三人转头看去,见柳母神色疲倦,心里皆不大好受。
柳寄玉提步走向柳母,她站在柳母身后,给老人家揉了揉肩膀,脆生生道:“老祖宗,好端端的,叹气作甚?”
“你啊,多同你阿姐学学,若今日与那张氏对峙的人是你,你应当如何?怕是连你阿姐半分的沉稳都没有。”
柳寄玉噘了噘嘴,“我与阿姐分明就是性子不同的人,老祖宗非得拿到一块儿比。”
随氏拉着柳寄鸾坐了下来,她看着柳寄玉笑着开口:“你与鸾姐儿虽是不同性子的人,但在待人接物上却是大相径庭,你向来不着调,懒懒散散,你阿姐...”
“好阿娘,快莫要说了,说得我都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少女撒着娇打断随氏的话,天真烂漫的话语教另外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柳寄鸾笑着笑着,想到了别的事,“昨晚那梅三,竟是夺得了擂主,任谁也想不到。”
随氏接着话:“我瞧着那孩子就不是池中之物。”
“那孩子,苦啊!”
柳母又叹了口气,“本就是庶出,又有那么一位主母,在高深大院里长得这么大,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老祖宗!您又叹气了。”
柳寄玉又给老人家捏了两下肩,嘟囔道:“才刚就说不要叹气,怎的又叹起气来了。”
柳母无奈,“好好好,我不叹气便是了,你这泼皮猴儿,真真是磨人得紧。”
“说到梅家,我想起下个月便是那秦夫人的生辰了,生辰礼送什么才好呢。”
这每到送礼的时候,随氏常常是头疼不已。
那满眼都是眼花缭乱的礼品,教她不知该送哪个才好。
见她这般模样,柳寄鸾温声道:“母亲莫要急,还有一月有余呢,慢慢看便是。”
“届时梅家定会下帖子相邀,我看,眉眉儿也不必回去了,等下月赴宴后再说也不迟。”
在这府中,柳母是最疼爱柳寄玉和云如眉二人的,时常接云如眉来柳府久住。
柳寄玉笑得眉眼弯弯:“好啊好啊,眉眉儿在这儿,我也不会那般无趣。”
“愔愔可不能只想着玩,每日的大字,还有族学,都不可懈怠下来,可明白?”
随氏日日耳提面命,恨不得让柳寄玉住在族学中。
听她这般说,柳寄玉只得闷闷的应了一声。
她虽重活一世,但在疼爱自己的长辈面前,也还是孩子心性。
院中突然嘈杂了起来,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不好了!三姑娘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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