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就忙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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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寄玉被她一路拉往欣荣堂,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哎哟我的姑奶奶,怎的不打伞就这般来了,可真真是心疼了我。”
厉嬷嬷是云如眉的奶娘,正拿手绢给她擦汗呢。
柳寄玉一进屋则是笑着扑向坐在上方的柳母,“老祖宗~”
柳母搂着她直叫唤着心肝儿,又拿手帕给她擦了擦汗。
坐在一旁的随氏笑瞪了一眼柳寄玉:“愔愔,还不来见见梅夫人,一点没规矩。”
柳寄玉窝在柳母的怀里,朝她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复又埋回了柳母的怀里,只当做没听到随氏的话。
“许久没见到愔愔了,竟是出落得如此乖巧灵动。”
一位夫人看了一眼柳寄玉,转目又看向随氏说道。
这是梅家的夫人,秦氏。
随氏却道:“是越大越调皮了,一点儿没个正形儿。”
话虽如此,眼底却是带着几分宠溺。
见她又看向柳寄玉,道:“愔愔,还不出来给秦夫人行礼?”
柳寄玉自柳母怀中起来,看向秦氏,她行了行礼,脸上笑意愈发深沉,“秦夫人。”
秦氏看了她一眼,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对她十分满意,“愔愔不必见外,唤我秦姨便是了。”
柳寄玉但笑不语,这边云如眉缠着她说话,两个小姑娘便坐在柳母旁边,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
柳寄玉一壁同云如眉说话,一壁看向屋中的人。
长辈除了柳母和母亲随氏,就只有秦氏了。
目光扫过随氏身旁,见长姐柳寄鸾朝自己笑了笑,柳寄玉也朝她甜甜的笑着。
那秦氏旁边还坐着一位姑娘,原是那秦氏的女儿,梅家的嫡长女,梅见雪。
“好了,我们几个说说话,你们几个小的自己出去玩罢,看你们也憋得慌。”
随氏发话了,云如眉拉着柳寄玉就要往外跑。
随氏又道:“你们带着梅姑娘一起,可莫要胡闹,尤其是愔愔,可晓得?”
柳寄玉朝她笑:“知道啦!”
说罢,几位姑娘们便说说笑笑朝外走去。
几人一齐行至荷香水榭,柳寄玉正与云如眉说得开怀。
柳寄鸾则是与梅见雪说着话,气氛尤其融洽。
一行四人坐在水榭里,多半是柳寄玉和云如眉在说,两人就是那话匣子,说到尽兴处,还拿手帕掩嘴,咯咯咯的笑作一团。
“何事这般开心?”
见三五位少年进了水榭来。
为首的少年,是柳寄玉的嫡兄,柳寄渊。
柳寄玉抬头,扫了一眼少年们,笑着喊了一句:”大哥!“
柳寄渊冲她笑了笑,又朝几位姑娘们颔首致意,与几位少年也都坐了下来。
柳寄玉脑袋靠在云如眉的肩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圈在水榭里的人。
突然扫到一人,柳寄玉一下子就放轻了呼吸。
梅家今日来的男客,有嫡出的梅谨言,梅慎行,和庶出梅疏玉。
看着少年清秀的侧脸,柳寄玉心情复杂,上一世,梅疏玉虽是庶出,后来可是成了权倾朝野的大理寺卿、太子太傅,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心思狠厉,手段狠辣,传说他兄长设计害他,他还手刃了自己的兄长。
因着在家排行第三,世人称其梅三郎。
不过,这还不是柳寄玉的重点,重点是,自己在前一段时日,受到了这位的表白。
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当时还未重活,性子十分顽劣,对其恶语相向,当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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