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惜凰长得像循镜,还是循镜长得像惜凰?
自雨花阁出来,一行人各有各的不满意,其余人自不必说,瞳儿不高兴爹爹和新认识的姐姐似乎不对付,俩人一个不说请,一个不说进,门口乌鸡一样对了个眼儿,陛下抬脚就走了。
瞳儿趴在御案旁,觉得爹爹有些不一样。
“爹爹,你笑什么?”
“我何曾笑。”
“你笑了。”
“没有。”
“你脸上的褶子不见了。”
“大胆。”
“你害怕惜凰姐姐。”
“孤是天子。”
“天子害怕惜凰姐姐。”
“。。。胡说,天子不怕任何人。”
小孩尚且感受到皇帝的变化,其余人等又如何不能。各自从雨花阁散了去,方采月将崔娇和于观音的小手一拉,说是自家备下了茶点。于观音待要不去,但崔娇兴高采烈。
五人坐定,客套了几句,方采月便道:“实不相瞒,我早觉得惜凰怪异。今日她换上咱们的衣服,我心底里却略略有几分怀疑了。”
崔娇问道:“怀疑甚么呀方姐姐?”
方采月道:“咱们说私下的话儿,要是谁多嘴告诉了上面的人去,便是不得好死,大家都要发个誓,我才好说。”
于观音笑道:“闺阁姐妹之间的话,谁还能当真呢?要实在你不好说,我便先起个头,就说若我将你的玩笑话传了出去,就叫我大日头底下,晒成煤球。”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
方采月道:“早些年,陛下还未封王的时候,曾跟着怀英太子去西北镇定西北五郡。那时坐镇五郡的正是前定西将军罗三丰。”
说到这里,于观音轻轻说道:“罗三丰一案定案已久,前尘往事了。”
方采月道:“罗三丰有三个女儿,小女儿小名念生。听闻念生幼时便是军籍,故而定案之时,念生并不在罪册内,官方也并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后来你们知道的,这罗念生心生怨愤,竟在先皇拜祭皇陵的时候行刺。当时主审此案的,便是咱们陛下。”
“罗念生行刺先皇,直接导致先皇受惊,不日驾崩。罗念生也在春日被处斩,头颅在城门口挂了一月有余,直成白骨。”
崔娇听得呆了,吓得扯住于观音的袖子瞪着眼睛问道:“他如何这样大胆。”
于观音道:“甚是可怜。可这与惜凰什么关系。”
方采月道:“幼时我曾见过她一面,端地是一身英豪之气,全然不似闺阁女子,因此记忆颇深。这惜凰,与那念生仪态气质,身材样貌,如出一辙。”
于观音笑道:“你糊涂了。一来这罗念生是陛下亲审亲监亲斩的案子,刑法森严,三堂会审,头颅尚且挂在城墙上,无有逃脱之机会。二者,你幼时只见一面,那时想来罗念生也并不长你几岁,岁月容易催人变化,恐怕是你看错了。”
方采月摇头道:“陛下宠幸莫循镜,又如此宽待惜凰。就算当初死了的真是罗念生,可见陛下.....”说道这里,便灰心坐下来道:“陛下只疼爱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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