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凰远远出来时,似有些踟蹰犹豫,虽满身华美装饰,却佩戴着面纱,使人难辨真面目。十名美女左右伴舞,莺莺燕燕,蝶舞蹁跹。
惜凰的舞,只能算是勉强过眼,没由来地让人觉得好似是现学的一般,不仅不好看,还老忘动作。这等舞姿,在贵妃与“小贵妃”的眼里,真是班门弄斧。惜凰的腰肢生硬,就连双手都眼可见的僵直。
莫循镜与惜凰打了一个照面,心中暗暗惊叹道:“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想不起来。”
“到底连个眉毛鼻子都没看见。这舞姿又是一般,难称上佳。”在丝竹之声中,方采月喝了一口酒,皱了皱眉。
“怕有其他过人之处也未可知。”于观音轻轻说了一句。
崔娇左看看右看看,笑道:“这双眼睛生的很有意思,长得倒和镜姐姐有几分神似呢!”
方采月与于观音细细一看,都道:“细细一看,确是如此。再细看看,连身段高低,都差不离呢。”
崔娇鼓着小嘴道:“陛下喜欢静姐姐,这些天一直都是静姐姐来来去去陪着陛下。宫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陛下都头一份给静姐姐。陛下偏心。”
莫循镜讪笑了一下,也未接话头。于观音笑道:“一个地北,一个天南,这可奇了,难道她是你缘定的姐妹?这倒是难得的缘分。”
几句玩笑未了,惜凰舞毕,静默侍立一旁,低头不语。萌赤笑道:“小女头一次面见天颜,有些局促,还请陛下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笑道:“这也是常情,为何怪罪?何不摘下面纱来,叫我等姐妹一睹芳容。”
萌赤对惜凰点点头,惜凰会意,缓缓取下面纱露出面容,如一尊玉塑一般,冷漠无情,垂眼侍立。
方采月坐在前面,自然看的真切一些,这惜凰果真与莫循镜长得如姐妹一般,尽管五官似有不同,但眼见轮廓是八分相似。再看殿堂之上,贵妃竟忽然站立起来,紧盯惜凰,不知觉就往殿下来,皇后微微侧目,笑道:
“贵妃醉了。”
贵妃这才晓得失了礼仪,略略整理了一番,端坐笑道:“酒多喝了几杯,娘娘恕罪了。”
萌赤笑道:“既然小女和娘娘如此有眼缘,是否可请小女就侍奉贵妃斟酒?”这惜凰就上了殿去,跪坐在贵妃面前,面如冷霜,全然只晓得斟酒。
“镜姐姐。”崔娇笑道,“你瞧陛下的眼睛,只晓得盯着惜凰了,你呀,被比下去了!”
皇帝尽管一言不发,但满堂都看见,皇帝的眼睛已经不在自己的眼眶子里了。
莫循镜暗暗失落,却又无可奈何。回想这些天皇帝的温存与怜爱的场景,此刻竟如同那未成熟的酸枣一般令人倍感苦涩。莫循镜饮了一口酒,只觉得难过。
大宴已毕,皇帝当夜醉酒返回玄晖殿。皇后安排十名乌国美女与惜凰先住在华辰殿西北角梧桐台里。贵妃请奏梧桐台虽然大,但毕竟疏于打扫,坚持要带惜凰去召曦殿去住。皇后不同意,笑道:
“召曦殿虽然比梧桐台舒适,但毕竟惜凰才远道而来,适应几天,妹妹再带了去,岂不好?”
皇后坚持如此,贵妃只能作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