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
新兵连长好不容易忙完,坐在办公室看通报,通报上写着昨晚的战后统计,每一个冰冷的数字代表一条鲜活的生命,让新兵连长庆幸的是新兵连保住了,自己压力小了不少,一想到功臣,新兵连长心情沉重起来。
办公室房门半掩,教导员敲门进来,打了个招呼,在对面沙发上坐下,问道:“何健,你找我什么事?”
“战后统计看了吧?”新兵连长反问道,将文件夹合上,放一边。
“看了,损失惨重,咱们营这一百多年来损失最大一次,要不是师部直属特战队赶到,咱们麻烦更大,这件事你怎么看?”教导员说道,满脸苦涩。
“这次偷袭很不寻常,咱们和变异兽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未见过变异兽有组织,有纪律,甚至有战术的偷袭,先正面大规模强攻,将咱们兵力吸引过去,忽然来个背后偷袭,逼我们调兵回援,两线作战,后果你也看到了。”新兵连长何健说道。
“是啊,营部也很重视这个情况,已经上报,侦查排正在搜查变异鼠出来的地洞,找到了巢穴,据说目前无能为力。”教导员说道。
“什么意思?”新兵连长大惊,追问道。
“巢穴在地下千米,有个巨大的地窟,下面四通八达,像迷宫,导弹下不去,水淹不了,用毒烟也没戏,我来之前,营部正在研究对策。”教导员解释道。
“嘶,还真是麻烦了。”新兵连长沉吟起来,过了片刻,忽然问道:“这次接新兵你也去了,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
“他爸吴魁,团直属侦察连跟我一个班,后来他进了军区特种部队,十年前因伤退役,上次,他把人亲手交给了我,现在伤成这样,我没脸见他啊。”教导员说着脸色一黯,满是羞愧。
“难怪,我说看着就亲切,自己人啊。”新兵连长有些恍然。
教导员吸了口气,将悲伤压下去,看着新兵连长说道:“何健,你也是团直属侦察连出来的,算起来,他爸还是你老班长,现在伤成这样,也不知道……”
“放心吧,叫你来就是为这事,我打听过了,昨晚连夜手术,很成功,师部得知情况后特批他一次营养舱,出来保证一点伤疤都不会有。”何健说道。
“营养舱?”教导员一惊,旋即笑了,整个人放松下来。
“放心吧,就冲他救了咱们整个新兵连,豁出这条命我也要救他,营养舱很珍贵,按规定,一个一等功兑换一次,但他救了全连,一个一等功还能不给?我已经申报上去了。”何健说道。
“那就好,算你小子有良心。”教导员说着起身来。
“等会儿,别急,跟你商量个事。”何健赶紧说道,示意教导员重新落座后继续说道:“我听说这小子格斗不错,仅用一招就制服了侦察老兵,那名老兵格斗在咱们这儿可以排前十,吴魁老班长教的?”
“这事果然瞒不住,告诉你也好,老班长那脾气我知道,亲儿子都敢往死里抽,足足训了十年,现在都打不过了,偷偷告诉我的,可以说,他现在的军事技能不亚于任何一名老兵,甚至更强,就是怕死,不知道是生理原因还是心理原因,但不是坏事,引导得好,能成为战斗力,你也看到了。”教导员解释道。
“原来如此,我有个想法,这个兵不能按新兵来训练,耽误时间,你给营部打个报告呗?我建议直接去团属侦察连预备特训营。”何健提议道。
“你这是……报恩?”教导员反问道。
“不,这是他应得的。”何健说道。
“行,你小子还算有良心,报告我来打,推荐申请你以新兵连的名义报上去,双管齐下,多份保障。”教导员答应道。
……
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吴缺并不知道已经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躺在雪白的医院,看着雪白的床单,旁边吊着的点滴,还有各种监测器的滴滴声,记忆潮水般涌上来,很快,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
活着,真好!
再感受了一下身体,不仅没什么大碍,反而轻盈,放松,却又充满了力量感,感觉像换了具身体似的,这种感觉让吴缺很陌生,不由一惊。
这时,一名里面穿军服,外面套白大褂的女护士进来,见吴缺醒来,蹙着眉头,问道:“醒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姐姐,我现在哪儿?”吴缺问道。
“师部医院。”女护士说道。
“那是哪儿?”吴缺一脸茫然,鬼知道师部医院在哪儿?
“就是师部医院啊,你没事吧?”女护士反问道,上前来,摸摸额头,嘀咕道:“不烧啊,你感觉哪里不舒服?”
“下面。”吴缺如实说道。
“下面怎么了?”女护士紧张地问道,看看监测仪器,没问题啊,目光瞟向下面,见被单微微隆起,脸唰地红了,没好气地骂道:“流氓。”
说着,女护士急匆匆出去了,留下吴缺一脸错愕,实话实话,怎么就流氓了?这人怎么这样啊,不是说病人在医生面前不分性别吗?
正郁闷着,女护士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一名中年军医,男性,上来扫了眼监测仪器,然后看看吴缺瞳孔,摸摸额头,再听听心肺,这才说道:“你恢复的很好,至于下面情况,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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