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曹司官衙正堂之上,张祚坐在主位此时低头看了看里正,对着里正说道:“里正远来,且年岁已高,还请里正坐下慢慢把事情说予我们兄弟听如何?”
里正听闻张祚的话,顿时心中对这大公子又高看一眼,心想之前坊间流传凉王大公子贤能果然不假。朝着堂上两位公子行了礼,里正在末位的小案之前坐了下来。
张重华眼见张祚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拉拢人心,心中也是窝火,忍下心头怒火,转头对着玄武说道:“麻烦安排下面给老者准备一点茶汤。”玄武听了,也不多话,行礼退出了堂外。
没过多久玄武奉上茶汤,这时里正也已然坐下。里正先喝了一口茶汤缓了一下心情,放下茶碗他看着两位公子开口说道:“我们村子是姑臧城外漆木村,离着姑臧只有五里远,村子的人口也不是很多也就二十来户人口。
平日里村民相互友爱,别说杀人,就是打架近几年也不曾有过。这一切的事情要从二年前说起,二年前村东头的王大娶了一房老婆,这本是让人开心之事。
这个女子是王家跑行商的老二,从边境的人口贩子手中买回。但是这女子天生狐媚,长的好看,和王大结婚了之后,整日还在村中闲逛,勾搭村中的闲散的年轻男子。
时间久了,王大虽是老实人也忍不住自己媳妇这般不守妇道,于是他们夫妻便经常吵闹。半年前这王大随同村的青壮,到姑臧城中做活,家中只剩老父母和他媳妇。
她媳妇不改以往作风又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家中老父母也是多次与其争吵。前日王大也是从城中回到家中,得知自己媳妇多次顶撞父母,且又开始和从前一样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一怒之下前日在村民面前打了他媳妇。
谁知他冲动之下举动,被他媳妇记恨在心。昨日晚上,他媳妇竟然含恨一把火点燃了家中房子。
小老儿看见他家火起,带着全村村民扑灭大火,虽然火灭,但是他们全家老小除了他媳妇全部葬身火海。可怜这对老夫妻和这老实的王大,都被这蛇蝎般的女子生生的烧死了。
小老儿只是一村里正,村子之内发生如此大案,小老儿也不敢独断。只有命令村民绑起那个恶妇,来到功曹郎中这里,找功曹郎中给王大一家人伸冤。”
张祚张重华两人听了里正的话,具都义愤填膺,但是断案也不能只听原告一面之词。张祚此时,喊了堂中仆役,提了那个纵火之人到堂上当面询问。
没过多久仆役就压着一个女子,走入堂中,堂上两人定睛一看这个女子竟然是个胡人。只见这个胡人女子身段婀娜,酥胸曼妙,翘臀圆润,薄薄胡裙包裹下地修长双腿紧绷有力,富有弹性,远望着,就像随时可以爆发出的小母豹。动力十足,极具美感,浓浓地异域风情扑面而来,咋隐咋现,端是诱人。
张祚一见到这个女子,就仿佛像中了失魂的法术,整个人都呆住了。张重华初见这个女子也是一惊,但是很快张重华马上就恢复了之前的神色。
张祚这时居然站起了身子,走到那个胡人女子面前,轻声问道:“王家娘子,里正说你纵火烧死全家,不知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地方吗?”
这个女子发现张祚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暧昧,立即直觉感到自己的转机就要落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
立即这个胡女媚色尽显,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说道:“大老爷在上,小女子的夫君前日刚从城内做工回来。因为小女子的身份不是汉民,家中公婆多有指摘,但小女子平日仍谨守妇道不敢造次。
谁知前日夫君归家,受村中他人挑拨,误会了小女子。小女子虽是胡族,但小女子也知出嫁从夫,我夫君虽然打了我,但是小女子是不敢记恨夫君的。
前日夫君喝醉打了我以后就把我锁在家中柴房之中,谁知昨晚家中突然起火,我因被锁在柴房,方得村民来救逃得一条性命。
里正却说小女子含恨纵火,好叫大老爷知道,那是万万不可能之事。请大老爷为小女子做主,还小女子清白,小女子真的是冤枉的啊。”说完这女子就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甚是伤心。
张祚这时,看向里正问道:“里正,这女子说她是在柴房被村民所救可是事实啊?”里正这时感觉张祚态度,有了变化,明显也是一愣,但是仍然是开口答道:“确是在柴房被村民发现救出。”
张祚又问里正:“那里正为何又说是这女子纵火烧家,而不是王大家,因为春寒,取暖意外失火呢?”里正听闻张祚这般说立即感觉到,张祚可能看上这个女子,想帮这个女子脱罪。
里正连忙说道:“村中百姓都知,这女子和王大家父母,还有王大都不和睦,经常发生争吵。这次王大刚刚动手打了她,家中就失火,这也太蹊跷了啊。”
这时这个狐媚女子也边哭边说道:“小女子禀告大老爷,这里正虽然年高,但是这里正贪念小女子容貌。经常用言语挑弄于我,小女子拒绝他多次,恐他因为这个怀恨在心。
这次失火小女子猜测可能是这里正想要陷害小女子,故意放火烧死小女子家人,然后栽赃给我陷害于我,还请大老爷做主啊。”
这里正也是个老实人,被这狐媚女子一阵抢白,气的满脸通红,张大嘴巴,一句话也是说不出来。张祚这时则是说道:“既然这个案子现在存在疑点,那就不能轻易定罪,且将双方都收监,待我后面了解好情况慢慢审来。”
里正一听说,自己被这狐媚女子反咬一口也要下狱。急的连忙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说道:“大公子,这女子无故攀咬于我,我实是冤枉啊。”
张祚一撇里正说道:“是非曲直,我后面自会断个清楚,你若无罪,我也不会无故冤枉于你。”
就在里正万念俱灰之时,只听见一个声音幽幽传来:“大哥,这般草率,小弟我觉得有所不妥啊。”张祚听见这个声音,转头盯着张重华说道:“二弟,今日兴致很高啊,对这个案子二弟有何高见不妨直说。”
张重华冲着张祚摆摆手说道:“高见不敢当,但是这个案子小弟确实是有一点自己的看法的。”说完张重华看着里正接着说道:“里正,这王大以及其父母的尸身是否抢出?”
里正看见二公子插手,问了自己,连忙回道:“王大以及其父母尸身,村民都抢了出来。并且为妨郎中询问,我已经命村民抬来,此刻就在功曹司官衙之外。”
张重华听到了里正的回答之后,就站了起来。同时对着张祚行了一礼说道:“请大哥移步,同小弟一起先去看看苦主的尸身如何?”
张祚听见张重华居然要去验看死尸,立即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张重华这时又说:“若是大哥反感这尸体,大哥就在堂上安坐,待小弟先前去查看如何?”说完张重华的表情露出一副鄙视的样子。
张祚看见张重华一副小看自己的样子,立即火冒三丈,也跟着站起来。对着张重华说道:“为兄也是随着父王,尸山血汗蹚过来的大小战事经过不知多少,如何会惧怕这区区尸体,这就随二弟去查看一番。”
张重华看见张祚已经被自己激到,那么也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多说什么,冲着玄武使了一个眼色,就对着张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祚看见张重华如此做法,鼻子里面冷哼一声,率先带着仆役向着官衙大门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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