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西令,此乃号令镇西军之令,若是没了这镇西令,那,他这个镇西将军,不过名存实亡罢了。
如此看来,当今圣上是对他还有戒心,不然,也不可能,收回兵符。
虽心有不甘,但顾肆不露于表,只低头,道:“臣遵旨,谢主隆恩。”
有一公公来到顾肆面前,顾肆自然是知道,这是要收走镇西令,自己虽是镇西将军,但也不能违背圣旨,只能把腰间那块黑曜石交于公公。
顾肆抬头之时,见公公那哀伤眼神,见自己在看他时,他的眼神,却变得和蔼。
这位公公,是从小看着自己和苏余长大之人,自然是知道,苏余曾经性格。
现在苏余变成这般,无人说清。
公公把镇西令交于苏余,苏余把玩此物,脸上不自觉,露出两份笑意。
还记得,镇西令,可是江云亲自设计。
这是江云,留给自己和顾肆,最后之物。他得好好保管才是。
“微臣认为,陛下不必收回镇西将军镇西令。
现西域虽以平定,但不知何时,西域必会再次对我天弘发出猛烈攻击。
臣认为……”以为年轻之人,忽然站出来,跪在顾肆身旁,替之求情。
顾肆抬头,便看见一英俊之人,正跪在自己身旁。
此人为新宰相,是曾苏余之人。
现如今的朝堂……也不知到底几人是真心辅佐苏余。
“嗯?爱卿可是对朕的决定,有意见?”苏余冷冰冰的看向新丞相。
新丞相与那冰冷目光对视,整人哆嗦起来。
那目光……还是如此,骇人。
顾肆抬头,终开口:“陛下,若是您怪罪,便怪罪我一人便可,不可伤及他人。”
苏余原本冰冷的目光,一瞬,变为迷惘。
为什么……
连顾肆都认为,自己会降罪于宰相?呵……现在好了,演个昏君,让众人都认为,朕是昏君。
不过……
他平时所为所为,却也如同一真昏君,可不这么做……
他收回思绪,眼神懒散俯视群臣。
苏余慵懒开口:“无事了?无事,那便退朝吧。”
众臣不敢多言,只得等苏余走后,才敢议论。
“这皇帝,越来越难伺候了,镇西将军可为当今最尽心之臣都被如此待遇,我们前景如何,谁又能预测!”礼部尚书捶胸口,惋惜。
天弘国啊……终究毁在此人手中。
此人身旁为户部尚书,也忍不住摇头叹息。
“有道是伴君如伴虎,不知何时,我们下场,也会如同镇西将军般……唉,罢了罢了,正反我们早也不是皇帝之人。”
礼部尚书连连摆手:“此话不能乱讲,隔墙有耳。”
两位尚书,就这般走了。
等众臣走后,顾肆与新丞相才起身。
新丞相乃五年前那科举状元,姓江名洹字东羽。
“玉尘,我坚信,陛下绝对是有苦衷,才会做出如此荒谬之事,你可千万不要多想。”江洹观察眼前有些许疲惫之人,无奈,他除了安慰眼前之人,似乎,别无用处。
顾肆抬眸,有些许涣散的眼神,才亮堂起来,眼中那星辰,仿若丝毫未减。
他也无奈:“谢东羽兄关心,但今日之事,太过鲁莽。
我刚听那群臣议论,说的也不错,伴君如伴虎,不时便有生命之危。
但……那群老臣,怕是没几人,是一心辅佐陛下的。”
现如今,局势也许,并非如此简单。
两人并未多聊,正准备踏出朝堂之时,那公公匆忙赶来。
“镇西将军,丞相大人,陛下邀二位至御花园小聚。请随小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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