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雪缓缓的睁开眼。
眼角涩涩的,眼前模糊不清。身体火烫火烫的,像着了火一般的难受;喉咙如刀割般剧痛。
凤如雪难受的扶着额头,嗯,很烫。她的身体这是怎么了?柳静雅又要换什么招数折磨她了嘛......
不过,这里是哪里?
嗯,这里不是她住惯的那间简陋残破不堪的小木屋。
她刚刚好像有股气堵着喉咙,她拼了命的喘气,怎么都喘不过气来......难道她已经死了?!这里是黄泉地府!?
凤如雪抬头望了出去,隔着浅青色的纱帐,在房间的左角落静静的安置着一个别致的小梳妆台,梳妆台上还七零八落的散落着几个小珍珠,小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散发出点点柔和的光芒。
这里是哪里?明明是这么陌生的地方,却又觉得如此熟悉......
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心中一紧,凤如雪猛的一下坐直了身体,止不住内心的惊骇......
“凤小姐,你终于醒了?”睡在床边地下的小丫鬟被惊醒了,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站了起来,利索的勾起了床两边的的青纱帐。
是画意!
是十三四岁的画意,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头上还是梳着双丫髻。是自幼陪着她长大,陪她一起嫁入王府,一起陪她住进冷院,一起陪着她受尽苦难,一直不离不弃、任劳任怨的画意。
凤如雪眼里一热,泪打眼眶。
“凤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还难受吗?我这就给你喊人来看看......”画意看着凤如雪突然滑落两行泪,急切的摸上凤如雪的额头,急匆匆的就往房外喊了出去。
“翠琴!翠琴!凤小姐又烧起了,赶紧让人再请大夫!”
凤如雪望着画意,一把抓住了画意的手,画意的手指柔软光滑,不似之前的粗糙苍老。
“凤小姐......你难受吗?别担心,我让翠琴喊大夫了,你等等......”画意担心的看着凤如雪,抽出了被抓住的手,轻轻的把凤如雪扶进了被窝里,搀着凤如雪睡了下来。转身走向茶桌上去倒水。
凤如雪未能平复心中的惊骇。
难道她是在地府又遇见了画意?!不会的,画意看起来还是十三四岁的样子,水灵灵的样子,分明就是活着好好的样子。
凤如雪抽出了自己的一双手。洁白细腻,手指细长,干净的指甲还泛着粉嫩粉嫩的光泽。不似之前那双满是伤痕,满是冻疮的手。
怎么可能?!
凤如雪身子微微颤抖着,看着这熟悉的环境......凤如雪陷入沉思中。
这里分明就是她未出阁前的浅雪阁,是她还未出嫁前的侍郎府。
怎么会回到这里?她不是死了吗?难道是她还没有死?!是做梦?!
有梦这么真实的吗?还能让她回到未出嫁前的阁楼?
凤如雪还在懵懵的思考中时,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量。
“画意,凤小姐呢,醒了吗?还发烧啊。昨天大夫走之前就交代了,说是要是还烧着,喝这碗药就好了,一会就可以退了”
只见身穿翠绿色的丫鬟装扮的少女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小碗,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把托盘往茶桌上一放,葱细的小手把小碗放在了茶桌上。
啊!是翠琴!
凤如雪的滔天恨意,止不住的涌上心头。
正是这个翠琴欺主背恩,依着她姐姐柳静雅别有用心的用计谋夺走属于她的一切。
凤如雪恶狠狠的眼神惊吓到翠琴。
“凤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看着翠琴”翠琴被吓到一哆嗦往身后踉跄了几步,一时站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就是这个翠琴,欺她心善联合她姐姐偷了她的证明身份的金锁,夺了她的亲生父母,占了她的嫡女身份。最后还狠毒的将她父母一府和外祖母一家共二百多口人全送上断头台......
这个狠毒的翠琴,真的是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凤如雪嗜血的双眼,滔天的恨意溢满了张脸,幼稚的脸庞变得狰狞无比......
“凤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梦魇了?”画意也被凤如雪突如其来的恨意吓到了,手上的茶杯“咚”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杯子里茶水洒了一地。
跌在地上的翠琴踉跄的爬了起来,跟画意对视了一眼。又急又惊:“莫不是凤小姐冲撞到了什么,中邪了?!我,我,我听村里的丑婆讲,中邪的人都与凤小姐这般无二,发着高烧,胡言乱语,面目狰狞!不行,我要去禀报夫人!画意,看好凤小姐”。
翠琴急匆匆的说完就往屋外走了出去。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画意我”画意呜呜哭着忙跑到凤如雪床边去,一下就扑在凤如雪的身边。
随着画意、翠琴的一闹,整个浅雪阁便顿时沸腾了,乱糟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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