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刘阿海的忠告,自然还是那凡事不可做绝的车轱辘话。不用细说,如果对方细问就是“懂得都懂”。
刘阿海听闻久久不语,似乎在琢磨其中的意味,末了突然跟顿悟似的,对徐谦是千恩万谢。
老头子曹忠孝问了两个奇怪的问题,一个小孙子的教育问题,觉得小孩子多动症,请徐谦赐一副符水,当然红吧大大的有。
听他这一开口就是老迷信了,徐谦没接这茬事,只说现在还不是时候,得在观察一段时间,如果真有多动症,人家自会急急忙忙送医院。
这老头的第二个问题,可着实吓人。
“愚夫斗胆请问,今剩阳寿几许?”老头颇为郑重的开口,还抱拳行了古礼。
徐谦看了又看,似乎正从那张老树皮一般的脸上发现点什么端倪。
“老先生大可不必忧虑,平心静气,自然能看到小孙子成家之时。”徐谦送了他一句吉言。
老先生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缓缓吐出一口气,脸色甚至都红润了些许,对徐谦千恩万谢。
要不是徐谦拦着,估计他当场恨不得把所有钞票全掏出来,钢镚都不剩的那种。
“今日斗胆泄露天际,老先生切莫外传。”徐谦最后不忘说道,叫他知道,自己这可是费了一些代价的,顺便也不让多比比,省着老有人来问这阳寿之数。
自己这也算善意的谎言了,有研究表明,心情好的人就是能长寿,他即便看不到孙子成家,多活那么两三个月应该是没问题的。
要是他真的下月暴毙,家人又好巧不巧知道了徐谦曾经胯下海口,又脑门子抽筋,上门找徐谦讨要说法……虽然这种概率极低,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徐谦介时只需一句:“亏心事做太多,难道还让我细说嘛?”便可轻松化解。
说一千道一万,就跟变魔术一样,自己掌握着规则,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此时天空已经彻底放晴,转眼间以到了八点,几个街坊邻居带着心满意足如获新生,重拾人生信念的心情离开。
徐谦手上也拎了一大兜包子,估计一个星期都吃不完,瞧着店里人都快走完了,也准备离开。
冷不丁看到角落里,李嫂子还在那坐着呢。
“徐谦……”她有些扭捏的说道,看来一直有话憋着。
帮人帮到底,徐谦也就加了个小班,听她纾解胸中烦闷。
而且是非听不可的那种,他住的那栋楼,可都是李嫂子的,作为自己的房东,怎么能不听呢。
其实她倒也没啥疑问,只是心情郁结,数年前死了丈夫,也没个一儿半女,前不久老父老母又先后离开人世,这天大地大只剩下了她这一人。
“徐谦,你说我可怎么办呐。”她叹了口气,她到不是想听解惑,其实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嫂子,你今年芳龄几许?”徐谦不禁问道。
“瞧你说的,我这都人老珠黄了,那还称的上芳龄,今年刚刚三十有六,马上就该过生日了。”李嫂子苦笑。
“那不会,别说您三十六,二十六我还相信一些。”徐谦虽然时常说些哄人的言语,但这次呢倒真没说大话。
李嫂子年轻时候可是大家闺秀,到了如今包养的极好,一颦一笑那都是年轻女子不具有的风韵。只是性格本就内敛沉静,外加上从小接触的都是贵族式教育,据邻居们闲言碎语,人家每天在家做的都是法餐,听得是西洋交响乐,倒跟邻里之间接触不多。
这么多年了也没交下几个朋友。或许她对亲情看的很重,要不然也不会觉得自己孤苦伶仃了。
徐谦对她的建议只有一个:赶紧找个男人,每天打打架,自然就觉心情舒畅。
只可惜,她没问,徐谦也就没说,最后只得建议她每天都出去走动,多与别人交流。
李嫂子点点头,也不知道她记没记在心上。
“没关系,实在觉得烦闷,也可以来找我,我这几天不常出去。”末了徐谦又说道。
两人客套了几句,在早食店门口分别。
突然一个身影与他擦肩而过,耳道里,听了徐谦吹了一早上逼的茉莉猛然间说道。
“这个人身上有古怪,我看到了黑色,浓郁的黑色。”
她要是不开口,徐谦还真忘了耳朵里有人,不由的朝那身影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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