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尽量克制住愤怒,但还是忍不住朝着槐仁的肩推了一把,就这一把,直接把黑西服嵌在了书架里,噼里哗啦,一堆书落了下来。
还没等槐仁爬起来,“你凭什么替我做主放了它们?”林宽早就看不上槐仁,一个死神竟然也藏着掖着躲躲闪闪的作风了。
“凭他今晚并没伤人。凭他刚刚放了剪发魔。凭他是魍魉……”槐仁想一下子站起来,没起得来,干脆席地而坐,可一身黑西服永远是轻轻一弹便崭新如常。
“魍魉怎么了?”
“瘟神,你了解魍魉吗?”
“魑魅魍魉,这几个字还是听说过的,形容人那就是小人。如果是鬼,那也无非小鬼!刚才你也看见了,就那个头,一拳也差不多,你拦着我干嘛?”林宽也不打算去扶他,看见后面已经黑了的玻璃,只能无奈的拍了拍。
“林桑,你自己看吧。我去把幼蛟送回去。”说着,槐仁看似随意的拾起了落在身边的一本书,往林宽手里抛了过来。
林宽右手接过来了书,翻都没翻,直接走到床前,朝着地上两只蠕动的蛆一般的幼蛟就是一脚。“送回去,行啊!”
“HIRO,别!”等槐仁从地上坐起来,踉跄的走过来的时候,林宽已经脚下用力一撵,这么简单!?一只蛆已经像浆糊一样,瞬间满地褐色浓浆。
“啊——”妖狸也跟着尖叫起来。
瞬间,另一只幼蛟,并不是慵懒的蠕动了,瞬间好像长了脚的百足虫,除了没飞起来,已经哧溜一下,从林宽脚下溜走了。
没想到这看起来不能更蠢的蛆,逃起命来竟然也可以敏捷的全身而退!
有人小臂一样大小的幼蛟,竟能在一瞬之间溜之大吉,林宽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抬头看了看刚刚还坐在书架下面的槐仁不但人站了起来,还夸张的举起了手,手臂笔直,直接冲顶,指尖一点微光落下,幼蛟在他脚边不动了。
“我抽了它的魂,这次你打死吧。”明明是一脸的不情愿,还哀声哉道,真想不明白,这槐仁怎么分分钟就变了主意。
林宽抬起另一只脚,正要落下时,又看了眼槐仁,虽然不是争取他的意见,但也总想看清他是不是口是心非。
“林桑,一起打死吧。我总不至于送一只回去,让蛟蛇知道是我们打死的吧。”
林宽会意,这一脚踩得更猛,一脚下去,好像劈了一斧头,整个幼蛟头尾分解,没听见声音就已经只剩下一地褐色浓浆了。
“这一脚一个的妖,知道就知道了有什么好怕的。”林宽甚至都觉得打的不够爽,一脚一个,真跟踩死了两只蛆一样。
“能这么轻松的打死,无非是它们还太小,妖丹没硬,只是两只海肠而已。就好像捏着鲨鱼卵,幼儿也能捏碎,可换了鲨鱼来了,人类就跑不掉了。林桑,躲了和尚躲不了庙,最好祈祷别遇到蛟蛇。”槐仁又急又气的语气,可是换上一张没表情的脸,让林宽听着可并不觉得是在提醒他这件事儿日后得加倍小心。
“反正打也打死了,是我林宽打的,忘了就好。对了,刚刚那个,那个魍魉说的什么虹日是怎么回事儿?”这次他可是念念不忘刚刚那只叫魍魉的鬼提过的什么拳的事儿。
没有所谓好时机,就是要逮着时间就得问!
“瘟神先看看书吧,我必须赶时间去处理这两具妖尸。”如果不是满地的粘稠,每次不等话说完,槐仁就得一阵风一样离开,这次是个机会,槐仁跪在地上,一点点儿的收集着恶心粘稠的液体,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去哪儿处理?”
“跟瘟神没关系,我去就是了。”
林宽站在了槐仁手边,一脚踩住了一只幼蛟的头,任凭槐仁伸手来取,也丝纹不动。
槐仁抬起头,对上了他的视线,“青木原树海。槐仁不想骗你。不过希望瘟神你不要事事好奇。别过去。”
好像猜到了他要问为什么,槐仁一边继续收拾妖粘稠的血一边解释道,“魍魉也会过去,因为他需要新的尸身。这些跟瘟神没有关系,你休息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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