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心里叫苦,坏了,还真揭人家伤疤了。他没作声。
“HIRO君,你知道大家出去玩为什么总不肯带我吗?”
林宽:难道大家出去玩都不带你?这么绝情?
“唔?”
无需多做回答,这是个自问自答式的话题。
“是的。这次若不是我找来了HIRO君,大家也是不欢迎我的。因为我从小就被大家取笑叫做‘雨女’。”
林宽:哦……这还真不能算取笑。你自己竟然不知道自己是雨女!?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像真是这样。从小到大,只要我去参加的春游,秋游,都会下雨。小学六年里,只有我请假没去过那一次,才是好天气。那一次,听说是大家最难忘的秋游了。”
明明身后的美梦讲述的不是见开心的事情,可是抑扬顿挫绘声绘色的好像她并不是故事里那个倒霉的女主角。
林宽有些纳闷了。做了这么多年的雨女,她竟然会不知道……
可是,无论送美梦回家,还是昨夜海滩,美梦的表情诡异,都貌似很享受那一场场主宰于她的天雨。
真的会不知情吗?怎么想都太过于蹊跷。
他还是开口了,“你,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雨女?”
刚刚还是嬉笑盈盈的,怎么突然声音就沙哑了。
“难道,HIRO君,也觉得我是大家嘴里的雨女?”
这个问题,得赶紧想个办法绕过去。
林宽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着平和些,“没事儿,以后不会了。”
“那HIRO君的意思是,我以前是?我真的是雨女?叔叔说我小是妖精,是我引来了天雷,才害死了父母……”后面的声音已经开始呜咽抽涕了。
林宽更是心里一百个自责,好不容易有个妹子愿意拦腰坐在自己身后,聊什么不好,嘴欠聊了句天气!
“HIRO君一直知道,美梦是最信任HIRO君的。”后背被浸湿了,觉得透心凉。
关键哪里是一直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啊。这次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美梦跟HIRO君一样,从小就没了父母。一直羡慕HIRO君,可以毫不在乎别人的言论,在学校也向来坦荡自我。可是我,我,呜呜呜。”
这次林宽脚踏板蹬的缓慢起来,原来我这一世自幼便没有父母。不过,瘟神嘛,这种孤儿身份就不足为奇了。
这样想想,美梦并不是真正的同命相连了,不禁有些心生同情。
他还是主动询问起来,“你刚刚说你的父母,引来了天雷?天雷,是怎么回事?”
“天雷,我自然没见过。叔叔说的。”也许是困惑于如何描述这个天雷,美梦顿了顿。
“不过,关于父母的死,周围很多大人都提过。说是夏日傍晚,他们在教我走路的时候,突然便被雷劈死了。那些大人们说我没有心,没有血,是个怪物。呜呜。”
这么听来,林宽推断起来,或许,每次呼风唤雨难不成真是妖力附体,让美梦自己没了意识,所以她才不记得。
“美梦,不介意我再多问问你父母的事情吗?”毕竟是已故的至亲,这个话题不能问的失礼。
“HIRO君,其实我是不介意的。毕竟,1岁时父母就没了。我跟HIRO君一样,对父母的感情是不清楚的。所以大家才会说我是怪物。”
林宽回头看见美梦抬起手臂,在后面擦了擦眼泪。不再呜咽,说话连贯些了。
“我是从小就跟爷爷住的。爷爷说,我1岁以前是跟父母在九州生活的。但家里突然出事,我就被过渡到了住在东京的爷爷这里。不过,”
“嗯?”
“不过,我记得小时候每次跟爷爷去给父母扫墓的时候,爷爷都会说,是祖代契了不该契的约,对不住我的父母。可是,等我上了小学,懂事了以后,爷爷就不让我一起上坟了。而且,从不提及父母的事儿。”
“祖代契下的约?你知道是什么约吗?”
“我不清楚,只是知道爷爷以前是个宫司,是传承千秋家的宫司。”
宫司是神社里最大的神职,林宽似乎有思路了。
再回到东京,美梦的这个爷爷突然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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