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亮了!
这次不是幽幽绿光,白光刺眼!
是有人已经没命了。
不是有人,如果头顶的巨浪落下,林宽和他怀里的美梦同样会被卷进海里,拍在岸上,无非是死法不同而已,终将殊途同归。
如果此时转动扳指,恐怕只能等槐仁来收尸了。
未到终局焉知生死。
林宽单手夹起美梦,憋足了劲冲着身后的公路打算来个百米冲刺。
抬腿飞跨,如果不是千钧一发,林宽会为自己的速度而惊异。
再一回头,已经跨上了身后几十米远的公路。
可当黑色的浪头落下来的时候,有惊恐也有惊奇。
惊恐的是,巨浪在公路上落下,周围无论是人是妖,此时已经空空如也。
惊奇的是,巨浪冲刷了公路,却唯独没有惊动怀里的美梦。
美梦脚下生了根,稳稳扎根在柏油公路上,而明明声势浩大飞驰而下的巨浪,却在美梦身边绕行了。
瞬间林宽脑筋一转,懂了!
美梦自己就是雨女,就算招来的是飓风海啸,也不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原来这巨浪也是敬主的。
当躲过的这一波巨浪平稳,侥幸以为这就算风平浪静。
可惜,现实哪有这么多侥幸,林宽借着扳指的强光,猛一回头间,一愣像是自己也脚下生根焊住了。
以为林宽发现了比浪头更高,仿佛倾斜的巨轮一样屹立于海面的巨大尾鳍。
跟这个尾鳍比起来,东京国立博物馆前面的巨型蓝鲨雕塑都成了迷你型的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懂就问是好事儿,可事到眼前,不如不懂就看。
这巨轮好的黑尾鳍可不是博物馆前面的雕塑。
顺着涨到了公路上的潮水,所谓水涨船高,黑尾鳍已经不声不响中漂到了不足几米的距离。
漂、那是个不知不觉,悠然典雅的动作。
拿“漂”来形容黑尾鳍,下一个动作便让林宽后悔莫及。
只见这黑尾鳍比飓风还猛烈,猛一甩,眼前的海水都被碎成了水蒸气。
刚刚在地上生根的美梦,能让海浪绕着走一次,可面对这次的黑尾鳍却是连个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近在咫尺的黑尾鳍林宽看清楚了,尾鳍上布满了刺菱般的倒钩刺,被任何一个倒钩刺碰上了,这身上可就凿出洞了啊!
“啊——HIRO君,救命!”
明明是躲过了那猛一甩,却没料到这不是扇过来的一个没有准头的巴掌。
这黑尾鳍竟然还能变形,掠过美梦时,倒钩一伸,还是实实惠惠的把她从林宽怀里勾走了。
扳指已经到了紧箍的极限,整个海岸线上只有林宽一个人了。
下一秒,就是强迫着收尸了。
“HIRO,收尸!”
槐仁已经在身后了!
别说这是十几个月石,就是十几车钻石林宽也不会动摇。
好男儿能屈能伸不急一时,这时候,林宽有一招缓兵之计,屡试不爽。
“千秋美梦,田中凉子,国井杏子……”林宽还真的把日志上的名字准确的背了下来。
“夺走他们海边的记忆,把命还给他们。成交!”
……
浑身湿漉漉的回到了404的窗前。
“哦,我的自行车。”
“HIRO,你也失忆了吗?这会儿能问的是自行车……”
人命关天的道理,林宽比死神自然要清楚。
可现在能想着自行车,林宽也真是日子过到了极限,一针一线都是金针银线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上辈子喝辣这辈子喝风。
只有知道了心酸才懂得珍惜。
自然,眼前不是想自行车的时候,林宽随口一说的是生活的无奈,但并非身心所向。
“自行车,回头我帮你骑回来。”嘴上还说着让林宽别想自行车了。
竟然不是拿回来嘛!
“说正经的吧。没多少时间了。下一次就不能再用同样的记忆来还命了,不是吗?”林宽主动把话题切回来了。
“HIRO,这次不用我说。眼前什么状况,你也熟悉了。怎么,这次知难而退?”
“槐仁,别废话。不就是雨女嘛。”林宽还真不是嘴上说大话,如何对付雨女,控制美梦,刚刚毕竟跟美梦寸步不离,这一点,他是有自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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