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神秘客人为舞媚娘豪掷万银的消息传出,刷新了秦淮楼上最高价,创下纪录,一下子盖过秦淮艳,以至于,现在许多人都想一睹这身价万银的女人。
若是能再让她为自己舞上一曲,那一定是倍儿有面子,只可惜,现在成了神秘客的笼中鸟。
正在人们这么以为的时候,舞媚娘以一种新的身份,出现在秦淮河上。
那天,教坊司往外卖几个姑娘。
教坊司放出来的姑娘,多是官宦之后。
她们父辈或站错队,或犯了错,被革职,贬为了奴籍。
她们自小娇生惯养,天生带着一种贵气儿,更难能可贵的是有才气。
在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仪态谈吐等方面,不是寻常女子能比的。
本来,教坊司的姑娘,那历来是秦淮大楼,还要立志取代大楼的青楼瓜分的。
寻常的青楼根本无力染指。
但舞媚娘在大楼的惊讶中来了。
既然安老爷让她不用吝啬银子,那她就一点儿也不吝啬。
一出手就不一般,那银子往下丢的,眼珠子都不眨。
愣是把教坊司这次放出的姑娘包圆了。
当时就把大楼的姥姥们惊呆了。
舞媚娘却笑吟吟的,甚至不忘向眉楼的姥姥打声招呼。
这些姥姥们是干什么的,眼睛毒辣得很,一眼就看出舞媚娘还是个姑娘。
这神秘客买回去后,没要她身子?
联想到舞媚娘的出手大方,姥姥一下子就想出一个答案:冲喜失败,神秘客直接死了,万贯家财便宜了舞媚娘。舞媚娘不想坐吃山空,所以想重操旧业当姥姥了。
唯一让她想不通的是,自己背后的人,派出去跟踪神秘客的两个手下去哪儿了?
难道被杀了?
也有可能,那么有银子,身边应该有高手保护。
不管怎么说,她猜测神秘客冲喜失败的念头一出,姥姥就知道自己想对了。
别的姥姥听到她的猜测后,也深以为然。
于是,神秘客冲喜失败,舞媚娘现在坐拥万贯家财的消息不胫而走。
等传到舞媚娘耳朵里的时候,她哭笑不得。
“唔,她们都说你冲喜失败,一命呜呼了。”舞媚娘在百忙之中对张安说。
“恁们这些娘们,就爱嚼舌根。”张安闭目养神时苦笑。
不过,她们有这联想,张安是很乐意见到的。
反正,只要不与他手机店主的身份联系在一起就成。
“对了。”张安让她抬起头,“听说你从教坊司买回来的姑娘里,有两个是母女?”
舞媚娘点头。
“嘶,恁这娘们,也忒邪恶了。”张安摆摆手,让她把禁止在红楼里打这噱头。
太过于低俗。
“行吧。”舞媚娘点头。
教坊司的姑娘们买回来,还有一大部分是用作教习楼里姑娘琴棋书画。
舞媚娘把她们买回来,本就有这方面的用途。
直接把她们调过去就是了。
“对了,我托恁办的事,怎么样了?”张安问。
“老爷,恁放心,快要办妥了。”舞媚娘休息一下。
唇枪舌剑杀敌多了,自己也会累的。
她的确是快要办妥了。
舞媚娘这些日子一直在找张安要找的人,现在早已经物色好了,只等出手了。
于是,在外面人们以为舞媚娘要当姥姥时,舞媚娘转而去了勾栏,瓦舍,戏院,把一些奴籍的戏子,说书人,唱小曲儿的姑娘都买了回去。
不止如此,她还出手,雇了最好的戏班子,而且一雇就是三年。
现在,人们搞不明白舞媚娘想做什么了。
不止如此,红楼周围的院子也在不断地被购入其中。
同时还在不断地翻修,重盖中。
她还在酒楼后面的码头,在扩展外,还沿河建了许多阶梯状的木凳,小亭子,雅舍等等。
不知作何用途。
此外,更令金陵城下到百姓,上到世家公子津津乐道的是,舞媚娘订了一艘画舫。
这艘画舫,是目前最贵,也最为豪奢的画舫。
“天,舞媚娘现在撒出去的银子,足够买下两个舞媚娘了吧?”
“可不是呢,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就在人们惊奇不已时,舞媚娘的红楼终于开张了。
或许是因为被吊足了胃口,当日开张时,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登上红楼,先点的自然是姑娘们。
实话实说,这儿的姑娘们相比大楼差一些。
唯一值得称道的是,姑娘们很热情。
不是大楼应付差事的,或者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待客。
这儿的姑娘们,在取悦客人时,那可真是真心地,就是与客人们的虚情假意,也力求真实,堪称真正的温柔乡,恨不得把客人含在手心里化了。
另外,红楼还有一些别的楼上没有的,有唱曲儿的,有在大堂说书的。
还有戏班子。
他们以画舫作舞台,停泊在岸边,面向沿河位子、雅舍、凉亭的客人们唱戏。
给人一种很不同非凡的体验。
但也只是一时新鲜而已。
等新鲜劲儿一过,那些富家公子,自然去大楼,追捧头牌去了。
自认为见不到头牌的客人,才会钟情于红楼。
显然,这并不能让舞媚娘满足。
她要做的,是可以跻身于大楼的青楼,而不是在中间位子徘徊的青楼。
对此,张安劝她不要急,“心急吃不了人豆腐,着急吃不了舞媚娘,慢慢来!”
再者说,张安还没有杀手锏祭出呢。
“什么杀手锏?”舞媚娘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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