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转,已是凡界华泠殒命的那处山巅。她还未到,那里只站了北辰与白越。而从他们的言谈中大抵判断得出,白越也在探查当年魔族旧事,而且收获颇丰。
“其实为神这许多年,我一直都觉得日子太长太过无趣。不过二叔你倒是很体恤侄儿,竟是给我找了个大乐子。”白越摇着扇子仍是一派闲适模样,声音轻轻浅浅地散在风里,仿若日常闲谈,“我常听父君提起你们当年,北辰上神当真是英明神武,论战绩无人能出其右。却没想到就是这样受天族敬仰被魔族忌惮的上神,却是同魔族有着不得不说的往事。”
北辰冷冷一笑,脸上是极为不屑的神情:“你父君?他又算什么?偷来的天君之位坐了数万年,他倒是坐得安稳。”
“你想说什么?”
“你也知道当年四方未定天下未安,论战绩无人能及得上本君,那他又凭什么成为天君?只凭是本君的兄长?可笑。”
白越摇扇子的手停住,缓缓将折扇合起:“因为心有不甘,所以你当年就教唆魔君攻打丹穴山,佯称以凤翎印换取噬乾镜?”虽是问句,但白越却没想着让北辰回答,只顿了顿又自顾自说了下去:“没想到最终凤翎印不知所踪,你就直接杀了魔君夺了噬乾镜。我猜的没错吧,二叔?”
“本君常听人说你是天君最宠的小儿子,只因你同他像。你与他的确很像,一样地令人生厌。”北辰眼中寒芒闪过,长剑已在手,可面上仍旧是一贯的和善模样,“不知你父君可曾告诉过你,知道得太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长剑应声而出,干净利落,直刺向白越面门。
以北辰的修为,白越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有噬乾镜在手,这些年更精进了不少。即便白越堪堪接了几招,但很快便落于下风,眼看就要不敌,眼前却蓦然闪过一道红色身影。
紧跟在华泠身后的,是追着她而来的白陌。可即便有了他们两个的加入,也仍旧没有还手之力,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三个人都受了伤。
北辰似乎没了耐心,不打算再跟他们耗时间,手下杀招顿起,剑尖冲着距他最近的华泠而去。
其实今日来,白陌已抱了必死的决心。百年的时间足够他看清楚那个被华泠藏在心里的人,其实是他的二弟。她今日为了白越而来,可他只是为了她,因此飞身挡在她面前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想。
然而任谁都没有想到,白陌迎着剑尖而去,最终它却还是没入了华泠的胸膛。她将他护在了身后,将她牢牢接在怀里的那一刻,白陌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北辰知道自己的事已经再瞒不住,除了将一切搬上明面再无他法,其实这于他而言是早晚的事,如今只不过是比计划早了一点,仅此而已。既要搬上明面,那么眼前这些小辈也无需在意,他懒得再同他们周旋,拂袖便走了。
山巅之上,只剩了他们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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