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挑了挑眉不以为意,丝毫不觉得白越这句话有什么说服她的理由:“也不是不行啊,毕竟这世上还有像辰曜一般俊朗的魔呢。”
提起了那位传闻中的魔君,凤凌的嘴角都忍不住弯到了耳根,这样的表情却惹来白越一声轻嗤。
“三句话不离辰曜,你还真是本性难移。”
她没有深究他话中的“本性”究竟为何,反正白越的话向来入不了耳,便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瞪着眼睛从他手中抢过了自己的面纱,凤凌伸手推着他,开始撵人:“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要是真不想让我英年早逝,就快点离开圣女府。至于你要说的‘正事’,我没兴趣听!”
“你有兴趣的。”
“我说了,我没有兴趣。”
凤凌对于白越的话不为所动,手上推搡的动作始终未停,然而就在即将把他送出门外的时候,他却一伸手扒住了门框。
“你确定不听?或许是能救你出苦海的正事呢?”
她的动作禁不住一顿,看向他的眼中带了几分迟疑。抓住了这几分迟疑的空档,白越紧接着又开了口:“难道你真的就打算这么做摆设做到地老天荒?”
凤凌挑了挑眉,努力在脸上挂上了几分无所谓:“未尝不可啊,能一直做这摆设也不错了,毕竟要是被发现了假冒之事,那现在便是我的地老天荒。”
“况且……”凤凌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既然圣女在南忆国如此神圣,大抵也应该是有些年纪限制的吧?总不会一直做到我白发苍苍是个老婆婆的时候,还被奉做圣女吧?”
虽然等到了那个时候,摸鱼上树大概是受了些限制,但好歹能恢复自由之身也算不错了。
谁知道她刚在心里稍稍宽慰了些,就听到了白越毫不留情的嘲笑:“有没有年纪限制我是不知道,不过这个国家倒是的确没有老婆婆做圣女的先例。”
“我就说嘛……”
“因为南忆国的圣女从没有一个能活过二十五岁。”
“我就说……什么玩意儿?!”
面对她堪称惊悚的面容,白越耸了耸肩:“毕竟这个国家不太平嘛,圣女时不时便被拿来祭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常个……”凤凌的声音明显拔高了不少,然而意识到他们两个现在这样的确不是适合说话的样子,便一把将白越又拉回了屋里:“我在这里生活两年了,一直都挺太平的啊,你该不会是危言耸听吧?”
“这个词用得不错,可惜,我说的是真的。”白越摇着扇子对她的用词表示了肯定:“如今南忆国的君王刚愎自用生性多疑,有这样一个君主,你觉得这个国家能走多远?”
凤凌沉默了。
“即便如今国家太平也不过是表象,等到动乱一来,拿你祭天不过是早晚的事。”
不自觉地,凤凌吞了下口水。
现任君王的名声她是听说过的,毕竟距离圣女如此之近,对于国家之事总会有所耳闻。但她从没想过,一个君主的性子如何竟然会与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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