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吗？！至于吗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啪，台灯打开了。

米舟哼哼哼地哼这歌，唰啦撕下一张白纸，开始用铅笔补这几天的T字表，算了一下账目。他拿起手机查了一下APP，大学城里的业余赛就在明天了。

“哦，你好像很有干劲嘛？”

“对呀，对呀。”

笑容重新回到了米舟的脸上，仿佛道馆又变回道馆了，令他浑身舒泰。爱管侍推开了房门，小步子咿呀咿呀地走了过来，踮起脚尖为他递上了一杯水。

“谢谢。”

米舟接过白水，嗖嗖嗖地揉着爱管侍软软的小脑壳，听她声音尖尖地笑了起来，别提有多高兴了。苗晚一阵心疼，用力地晃了一下大师球，斥道：

“你轻点儿！”

“好，好，好。”米舟弯下腰，抱玩偶似地把爱管侍抱了起来，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搂着，“你查电Z了吗？”

“手机给我。”

米舟用大师球瞄准了手机，摁了一下，红光闪过之后，桌面上的手机就消失了。过了一会，他听见苗晚在脑海里说道：

“诶？Z技能的特效好靓啊。”

“是啊。”米舟敲着铅笔，边想心事边附和道：“毕竟是阿罗拉地区的特殊技能嘛……融合了爱，正义，哲学之类的丰富情感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反正确实挺厉害的。”

“可是，你不是精灵训练师吗？”苗晚好像察觉到了什么，问道：“可我从来没见过你用Z技能啊，就连……这方面的意愿都没有嘛。”

“对啊。”米舟望着天花板，即问即答：“我不会用Z技能，也没有Z手环，那些都是阿罗拉的特色。”

“……那你不需要学吗？”苗晚出神地看着技能的演示动画，眨眨眼道：“看上去还真的还挺厉害的。”

“不会，不听，不练，不学。”米舟一串否定之后，连连拒绝道：“Z技能是不可能Z技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Z技能的。只能把电Z纯晶卖掉才能维持生活这样，学是不可能学的。”

“人家好心好意送的……”苗晚说着说着，气息哼哼着笑了起来，揶揄他道：“而且还特地看在你是电系道馆主的份上，送了你一个电Z的纯晶呢。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嘛？”

“不感动。”

“这可不像你啊，米舟。”苗晚笑笑，“这一点都不像你啊。”

“啧，哎呀……”他搂了搂爱管侍，避开了她微笑着伸上来要摸他脸的小手，不情愿地承认道：“我就不喜欢Z技能，我不想用。有原因的，你知道吗？”

“厉害的技能也不喜欢吗？”苗晚听了都觉得新奇，忍不住说道：“我还以为你们精灵训练师都喜欢强大的精灵，和大威力的技能呢……这个Z技能不是超厉害的吗？百科里说了好多好多啊……”

“是，是，是，是很厉害。”

“怎么了呢？”

米舟哼哼着嘟囔了好一会儿，这才为难地解释道：“你既然在看视频，那就应该能看到的吧？训练师在用Z技能之前，首先都得要跳一支舞的，对吧？”

他这么一说，苗晚才注意到这细节，又留心地多看了一遍。

结果，无论是【无尽暗夜之诱惑】的张牙舞爪又扭腰，还是【至高精神破坏波】的直立按压太阳穴，亦或是【急速俯冲轰烈撞】的雏鹰起飞广播操，再或是电Z【终极伏特狂雷闪】那拥有着大理石雕塑般极致线条的JOJO立……

“对我而言，”米舟的脸色已如死灰，“都太羞耻了。”

“…………”

她的嘴唇在沉默中高高撅起，默默地摇了摇头。

“竟然是因为尬舞，而不是因为名字吗？！！！”——她在心中无声狂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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