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之后。
在基金会的这场经历依然如阴影一般萦绕在米舟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接待挑战者的时候会走神,他抱着利兹的时候会沉默,他有几天都再也没有和别人说过话,就像丢了魂魄。
那天在飞机上,他大喊了一句“帅哥!!?”
面前的两个君莎小姐一愣,随即捂着小嘴望着彼此哈哈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先生,再怎么说也该叫我们美女吧?”
只有米舟愣在座位上,笑不出来。
“莉拉呢?”
“部长是吗?她在基金会里。”
“她又进去了?”
“有关任务的具体细节,我们是不能向公众透露的。”
“……我们这是在去哪儿?”
君莎小姐笑了,温柔地对他说道:“送你回家。”
山门合上的时候,米舟却没有到家的感觉。他在夕阳下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道馆,做了两人份的晚饭,却不敢告诉苗晚。直到菜凉了,他又热了一遍,他才叫她出来吃。
“你端着,端着。”米舟和她躲在厨房里,拿着大师球:“你进去吃,吃完了把碗给我……”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安全地隔绝究极能量。
自从这次事件之后,苗晚和米舟之间也不怎么说话了,两个人好像都怕开口,更怕不知道开口之后说什么。明明还住在一起,可是却死气沉沉的,之前想好的计划也没人再提了,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
“我希望他死了。”
苗晚这么说时,米舟着实吃了一惊。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就是那个知道了米舟在有所隐瞒的特工,就是那个“帅哥”。可真正令他吃惊的,并不是苗晚说出这话时的冷漠,而是他竟然也有着同样的想法,恨不得他死在里面了才好。
“我是不是一个坏人啊……”
米舟颓然地坐在院子里,怀里抱着乐天派的大嘴鸥,身边陪伴着瘦了一圈的爱管侍。他望着眼前那一片焦黑的废墟,哀声叹气。
“怎么会呢?”苗晚搭话了。
“我竟然在咒别人死。”米舟抱紧了大嘴鸥,但还是有点冷,“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他明明,只是在做自己的工作而已。”
“帅哥”虽然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但其实是个很实在的大叔啊。
“要照你这么说的话。”苗晚在球里晃了一下,叹口气道:“那我可真是十恶不赦了。”
“不会啦……”
“会。”她歪着头,就像爱管侍靠着米舟身上一样,靠在墙上,“我在关东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的错事……按说,我是该去坐牢的。可我从来没有被惩罚过。”
“那都是火箭队逼你做的啊。”他代表了正义,判决道:“不作数的。”
天上,夕阳漫然遍天红。
这是两个人这几天来,聊得最长的一次了。
“我是在想。”苗晚说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都说出道:“如果最后基金会还是找了上来,你把我交了出去,那也是我该有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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