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杀人。
“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住口!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哪、哪有!不可能的!你们有什么证据!?”阵五郎紧张地看着四五个手持胶棍朝自己走来的大人,缩在椅子里大吼道:“我都说了!不可能是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他看见一个人踩着椅子站了上去,把摄像头关掉了。
“好啊,犯下这等重罪,你还敢不认?!”
“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手腕因为猛烈挣扎而被铁铐勒出血痕,脸上落下一道泪。
“住口!方圆十里,谁见了你不躲着走?成日游手好闲,混吃混喝,你一年进这局子里的次数比你去上学的次数还多!你昨天既然敢偷东西,那今天就敢抢劫,敢杀人!”
“我没有!”
咣当——!
一棍子狠狠地敲在了他的头上,当即一阵耳鸣。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那张大嘴静默地开合着,说着他已无从得知的话。紧接着,又是数棍挥下,全都打在了他的头上,原本清秀的脸瞬间肿得像个蛤蟆。
失去了听力后,眼前的世界便变得格外清晰。
那是一片血红色。
那是滚入他眼中的血。
“阵五郎。”
“……”
冯警官的呼喊让他睁开了眼,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他稍微活动了一下胖手,感受着被手铐锁住的滋味。他禁不住皱了皱眉,忽然发觉过了这么多年,手腕上的伤依然会痛。哪怕,那只是幻觉中的伤在痛。
“你有权保持沉默。”老冯两眼如炬,声音如端水一般平稳,正气凛然道:“但我知道,你心里同样也很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哼,哼……”
阵五郎只回了他两声冷笑。
“昨夜里来找你的火箭队,到底是什么人?”
“……”
“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是吗?”
“……”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警察就找不到其他证据了吗?!”老冯把声音一提,面若怒目金刚,底气十足道:“在我手下,被零口供定罪的犯罪分子,少说就有二十个!你以为你那点小把戏,瞒得过我!?”
阵五郎懒洋洋地活动了一下肩膀,目露鄙夷地看了一眼老警察,有半晌没有说话。双方对着沉默了几分钟后,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你没有证据。”
“你不要自作聪明!”
“你最多羁押我24小时。”阵五郎说着,低头看了看手腕,那里有着一只并不存在的手表。看罢,他便傲慢地抬起头,往金属靠背上一倚,懒散道:“再有5个小时,你就必须放了我。我,还有我的兄弟。”
老冯一听,就知道自己对付的是老油条了。
现场一阵沉默。
做笔记的警员无事可做,便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老冯的脸。出乎他意料的是,素来嫉恶如仇的老警官竟然快活地笑了起来,悠悠地说道:
“你知道自己在对付谁吗?”
“知道。”
阵五郎望着他身上的警服,毫不客气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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