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建池和胡迪对视了一眼,好像拿出了莫大的勇气来拿定了主意似的,一齐望向米舟说道:
“我们来帮您解决困扰您的事吧。”
这样一来,道馆主也就没有请事假的借口了。
米舟撇撇嘴,目光不动声色地轻轻一转,把眼前的两个人重新打量了一遍。讲真,米舟实在是太了解同龄人了,他们大多数都深谙知难而退的道理,却鲜少有碰了刺还坚持下去的。
“那就稍微、稍微地为难他们一下好了……”
一想到这儿,米舟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变了一副神色。看着面前的两个学生,就跟看两只白白的小羊羔似的,皮笑肉不笑道:
“我选择闭馆嘛,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们理解。”颜建池说完,胡迪究竟跟着问道:“请问,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米舟招招手,示意二人跟他走。
两个大学生对视了一下,就一前一后地跟了上去,随他进了道馆。过了玄关,看到的就是一片气派的老式道场,非常宽敞。
“我一个人打扫这里嘛,确实挺辛苦的。”米舟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难过道:“但是不打扫干净的话,怎么好意思接待挑战者啊!”
“啊……”
“您的意思是……?”
两个大学生默默地评估着道场的规模,心里慢慢地累积起了不好的感觉。就在这时,一双眼睛却闪烁着寒光来到了他们的边上,幸灾乐祸地递上了水桶和拖把,微笑道:
“请(无慈悲)!”
“……”胡迪默默地拿过了水桶。
“……”颜建池默默地接过了拖把。
米舟非常敬佩地向他们的献身精神鼓起了掌,便鼓掌边悄悄后退,然后一阵烟似地溜进厨房,打小火,煮小粥。
院里的大嘴鸥看见他“啊~”地叫了一声,然后又看着他飞快地跑回道场,斜身倚在门口。
“要是太累了,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哦。”
米舟故意这么说着,提醒他们道:
“反正我请个事假,一个人也做得完嘛。”
哼哧、哼哧,两个大学生打扫得更卖力了。
米舟见状,无声地啧了一下,忽然一眼望见了正在角落里对着画板发呆的图图犬。他想了一想,转身进房把颜料拿了出来,都摆在了它的面前:
“可劲用,不用省!”
“……汪?”
图图犬跟随米舟一年来,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正当它大惑不解时,却听米舟提出了一个更奇怪的要求:
“使劲画……!什么颜料啊、彩点子,溅到地上都无所谓!没事儿你就甩甩尾巴,找一找艺术家那随性的状态,潇洒、飘逸、使劲地甩……唉!对对、对……就这样,唉嘿嘻嘻嘻……”
米舟悄悄地竖起两个大拇指给它点了两个赞,回头偷偷地瞥了一眼那两个苦力。显然,他们还对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
“这应该能拖很久了吧。”
看了一眼时间,他暗自呢喃道:
“事不宜迟,有件事我趁现在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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