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灿又开始老泪纵横,苏夕晓再次无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自家一共两位爷们儿倒是轮番哭……
“另外两家铺子什么情况?会不会是他们做的?”
“不可能。”
苏老灿当即否定,“薛家的药铺离咱们远,在县城边上,主要是经营药场,供应州府地带,不屑与咱们这小铺子有瓜葛,另外的冯家冯延义和我是老相识了,铺子在城中最大,坐堂的大夫也多,怎会瞧得上咱们?”
“之前陈郎中过世,他还特意过来了一趟,怕咱们寻不到合适的郎中坐诊,他可以派铺子里的大夫来帮衬一下,免得咱家断了财路,多好的人啊……”
“他提过买咱家铺子没有?”
“当然提过,咱家铺子虽然小,但位置还不差,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就是他做的。”
“不能吧?不能!晓儿你也别乱猜,污蔑了好人,万一被知道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难堪。”
苏夕晓顿时无语。
老爹不仅蔫怂,还是位东郭先生。
就说这个冯延义,尖嘴猴腮、老奸巨猾,药铺很大也是价格最贵,不太富裕的人家根本不敢去他家抓药,只来苏家诊病,偶尔还不给钱……
事情了解的差不多,恰巧方牢头背着手巡视过来。
苏夕晓明白,这是提醒她快些离开,“这些您先吃着,回头还有什么念想,就再拜托方叔儿给您带一份,想必您也不会呆太久,再忍上几天吧。”
塞给苏老灿二两碎银子,苏夕晓便朝方牢头又是一番感谢,没迟疑,直接由小狱卒引着,朝县牢外走去。
苏老灿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眼睛又湿润了……
方牢头啧啧几声,摇头不解,“你说你个老蔫儿皮,闺女倒生得不错,模样俊俏还懂事,真是祖坟头上冒青烟了。”
苏老灿一怔。
是啊,这丫头怎么感觉和之前不一样了?
一声长叹,苏老灿感慨道:“都是我没能耐,把这丫头逼得要挑家里大梁,长大了,晓儿是真的长大了。”
唑了一口小酒儿,苏老灿看着方牢头,“来点儿?”
方牢头立即脑袋摇成拨浪鼓,“衙门堂上那位祖宗回来喽,谁敢?等你毫毛不缺的出去了,咱们再喝!”
……
苏夕晓离开县牢狱的大门。
耀眼的阳光,刺得她一时睁不开眼。
从黑暗走向光明的感觉总是这般美好,但苏夕晓缓过神来,就下意识地退后两步。
什么情况?
一群带刀捕快,将她团团围住。
不过是贿赂了牢头儿见一次老爹,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吗?
巡检赵石喆打量着她,“你就是苏夕晓?”
苏夕晓无奈道:“我说不是,有用吗?”
赵石喆朝县衙方向扬了下巴:“当然没用,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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