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青娆眼底暗了暗,对于张涛,她是真真的厌恶,“走,咱们去看看。”
张娩伸手想拦一下青娆,毕竟张涛是个无赖,万一青娆吃亏了,怎么办!
就是这么一想,一犹豫,青娆就已经走远了。远远的只能看到青娆的身影,那么洒脱。
那个记忆中怯懦的女孩已经可以自己独当一面了,再也不是那个骂不还口,打也只会躲的孩子了。
“娆娆,等等我。”张娩抱起小娆娆,追着青娆的身影,一起往村后身去。
还未建成的祠堂,旁边的空地上是一堆一堆的木材,都已经开始腐烂,有的甚至都开始长了白菌。
最外围是围的乌泱乌泱的人群,大部分都是自愿来此处干活的村民。
最中间是张炳和张涛,两个人剑拔弩张,正大声的嚷嚷着。
“张涛,是你说要忏悔,主动拦下了祠堂的材料,”张炳指着地上的木材,因为愤怒手指都止不住的颤抖,“就是你忏悔的结果。”
张涛抬眼瞧了一瞧地上的木材,不以为然道,“炳叔,这青娆早就不知下落了,你要给她建祠堂,她是哪家仙能保什么愿!”
张炳被张涛气到无语,只能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大家给评评理,”张涛伸手挥了挥,这些干活的村民不全是本村的人,大部分都只是对方面的事有所耳闻,但未亲眼所见,此时一听都凑了过来,“这青娆未立什么感天泣地的功绩,也没有留下什么改格换代的神器,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没了,咱们反而要给她立祠堂,花咱们的血汗钱给她立祠堂。”
“近两年大旱,也就是咱们海边的影响少一些,你们和北方来的人打听打听,那些个旱灾的地区,死了多少人,这物价是疯了一般的涨。就你给的那么两个钱,能弄到这样的木材就不错了,还挑剔,赶明儿个,这种货色都没了。”后两句明显是对着张炳说的。
张炳本性老实,更是没有往外面去过,至于张涛嘴里的旱灾他不清楚,物价他也不明白。
一时间,场面极度安静,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定主意。
“旱灾?据我所知,这两年各处都是雨水较多,除了咱们附近的其他的渔村多多少少都有涝灾,颗粒无收,物价是涨的厉害,但是绝对没有旱灾。”
此番话正是青娆所说,她不知从哪寻来面纱,轻飘飘的附在脸上,遮住了她的容貌。
“正是因为涝灾,所以你的木材才会腐烂,才会带着白菌,这是因为它们长期泡在水里的原因。”
青娆一针见血的指出张涛的逻辑漏洞,其他村民也跟着附和。
瞬间风向就变了,众人交头接耳,小声交流着,其中不乏说张涛以次充好的言论。
“那也是灾啊,物价也是涨的厉害,反正我弄不到比这好的木材,你们爱用不用。”
大抵是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张涛匆匆忙忙撂下几句话就跑了。
青娆蹲下身子摸了摸发霉的木材,又看了看远处的海面,一丝忧愁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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