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公公又清了清嗓子:“接下来,是黔学书院的学生们呈作品时间。”
众人静了下来,早就听闻黔学书院学生们的厉害,其中不乏也有他们的孩子,都在期待着。
穆夫子走了上去欠身行礼:“参见皇上,学子们的作品在这。”
荣公公收了起来,将学生们作品与参加的文人骚客一一排列展示在两排。
林鸣生瞧见了,那副署名雁如烟的是拂乙画了一半扔垃圾篓里的,那日他好奇捡了看,事后便放回原处了,定是那雁如烟偷了去占为已有。
“祖宗,那是你的!”林鸣生气得直跺脚,那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惟妙惟侨的画,虽然还没画完,但那简直是大作!
“看见了。”拂乙懒散地搭在椅上,左手支着侧脸,右手灵巧的玩弄着银筷,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我去揭发她!”林鸣生撸了撸袖子。
拂乙轻斥:“回来。”
居然有人送自己出来让她玩…
拂乙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夹着一丝诡异。
为何要亲手去揭穿那个人。
太直接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
就要慢慢一点一点的摧毁,那才好玩。
淡淡地饮了一杯陈酿,我的东西可没那么好碰。
一般的代价你可付不起。
(作者附意:说句难听的,你偷我的东西,你都不配让我去揭穿你,把你玩到跪地求饶自己揭穿自己。)
众人商议后,决定将雁如烟的画与前年状元郎的词序一致评分,因为那画最后几笔完成得有些不如意,不然那状元郎的词序是比不上半分的。
“如烟,没想你还有这天分。”
“厉害,厉害。”
慕容川递了一抹赞许的目光。
雁如烟在众同窗的恭维艳羡下得意忘我,故作矜持地笑了笑看向楼决,俊冷非凡的脸庞还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过了今日她就名扬京城了…
这时,朱毅站了出来:“皇上,臣认为这副水墨梨花图出自二人之手,且看这枝条雄浑生姿,线条明彻入微,敷色层层渲染,还有这互切远近景能将人深入意境而缥缈,独有的神韵佳作啊!这种焦墨层叠渲染之法世间仅有一人会,扬名天下的画家‘乙’之手。”
“再看看这最后几笔枝叶添得甚是生疏,简直是画蛇添足,并非是会作画之人。”
雁如烟听完朱毅的话后下意识的退了两步,面目惨白:“不是的,不是的,你胡说…”
这时一位官员出了来:“朱大人,或许这位姑娘故意画成如此呢。”
“朱大人,人家小姑娘都要哭了,你就少说两句。”
朱毅看向她:“那你可再画一幅?”
朱毅倒是有些期待那幅画是不是出自‘乙’之手,那可是他最疯狂着迷的画家,所著的画无人能匹敌,天下无数人追捧,他很想知道那位画技如天工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当然绝不会是那含泪欲洒的女子,气质对不上。
“这就是我画的,我为什么还要再画一幅。”雁如烟眉目尽是心虚,却还是一副故作骄傲的姿态。
拂乙在边上一脸淡然的饮酒。
旁边的两兄妹像找不着北的苍蝇。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激动的走了过来:“姑娘,你是不是就是乙,你叫什么名字,我要拜你为师。”
著名的画家唐老,享誉沅国。能收他做徒弟意味着高人一筹,他也是‘乙’的痴迷者,奈何‘乙’的画作只能是有缘人才能得到,千金难求。
“嗯,我就是乙。”雁如烟的虚荣心让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以后顶着乙这个名号她就是高人一等了,那乙神出鬼没的又没人知道是谁。
雁如烟想着,‘乙’可是世人倾佩,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才不敢露面,不然谁会放着那么好的殊荣不要。
雁如烟还时不时的看向楼决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喝酒,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天呐!她就是乙!”
“哇,我偶像~”
“姑娘,你年纪这么小,我认你去我府中做干女儿,以后老夫罩你。”
“你也做我干女儿,我也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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