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这鸟儿为何只吃五两重的鱼,还要烤的五分熟,多一两少一两就不吃了…”俞扬子看到那鸟头疼不已。
五日前俞扬子收到密令,竟是照看这只都没有他头颅大的鸟,嘴叼得要命。
拂乙轻腆着它的小圆头:“胡闹。”
那鸟撒娇般晃着小脑袋。
“叽~”
谁让乙乙不带本鸟玩,又不能把它的乙乙怎么样。只好欺负欺负这几个五粗大汉。
拂乙别有深意地触碰它的小爪子,“不许再为难俞副。”
那鸟一激灵的收回来爪子。
“叽~”
…
玉笛奏响,辩论开始。
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今日辩的不是兵法。
阁中央的擂台挂起横幅:“老鼠哲学”
生活在茅厕的老鼠只能食污税,每天还要努力东躲西藏,想吃口热乎的都难。选择在谷仓里的老鼠却饱食终日,撑肠拄腹。
选择是否大于努力?
墨清风失了神,二十年前,他与陆吾那厮辩了三个日夜也没出个所以然。
横幅落下。
一号:【先努力才有选择的机会】
九号:【千里马被套在磨坊,再努力也只是比拉磨的驴强】
一号:【如果卸磨的驴硬去平原当千里马,行驶缓慢也只能被宰】
九号:【井底之蛙,只观其下。沧海蛟龙,遨游四海】
……
三楼六号:【但行好路,莫问前程】
不管做什么选择,都先要做好自己。
众人恍然大悟,赞叹不已。
拂乙挨在顶层的围栏上,懒懒地俯瞰着底下的所有横幅,犹如睥睨万生的天神。
轻抿着茶杯:“俞副,三楼六号是何人。”
倒是个妙人,一出手就结束了。
“会长,是三王爷楼决。”俞扬子接着道,“那一号是兰台别里的公子叶尘里,九号墨清风。”
“引见墨清风。”拂乙转身进了暗阁。
……
暗阁。
拂乙重新戴上了帘幔,漫不经心地沏着茶,动作干脆优雅,虽看不见脸,瞧着气质,世家小姐的风范都不及她丝毫。
“清风院长请坐。”
“老夫愣是想不到,阁主竟是一女子。”墨清风徐徐坐下,一身白色对襟袍,胡须花白。
还真是般配那名字——清风徐来。
拂乙将茶盏递了过去:“见笑了。”
墨清风望着杯中的茶不敢下嘴,茶气袅袅,茶水透亮,这手艺一看就不俗。
雀阁阁主亲自沏的茶,有些受宠若惊。
但,绝不是单纯的请他喝茶那么简单,就凭刚刚的辩题,墨清风想到了些什么。
开口问道:“阁主寻老夫何事?”
拂乙轻晃着杯中的茶水,五指纤白如葱,吐气如兰,直接开门见山。
“清风院长可还记得陆吾。”
那辩题还真竟是为他墨清风而来。
“有过交集,二十年前也是这一辩论结识于他。”
拂乙有些期待,继续询问道:“清风院长可还记得最后一次会面在何地?”
墨清风若有所思…
“老夫年迈,已然不记得。”
墨清风说完,抿了一口茶。
茶香馥郁醇厚,随之而来的是回甘生津,唇齿留香,让人忍不住抿第二口,回味无穷。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涤静心中的苍凉。
难得,难得啊。
拂乙又给他添了一杯。
“清风院长何时记得,欢迎来雀阁寻我。”
倒是什么都不肯说。
墨清风微咪着眸,起身,“阁主,老夫还要回去教书,就不耽搁了。”
帘帽下。
冰冷的眼眸瞥了他一眼,教书?
去了那么多日连个影都见不着。
……
偏门外的楼临竟还没走。
终是等到拂乙出来。
还是戴着帘帽,看不清脸。
“尊敬的阁主,想不到你居然是女的。”
“尊敬的阁主,下个月你能不能也给本…我一张入阁帖。”
“我是沅国五王爷楼临,阁主是不是不知道我的府邸在哪?就在城内荣宁街二十二号。”
楼临喋喋不休地跟着她走了三里路。
拂乙一路沉默不理会,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
“阁主,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我在那灌木丛里?太没面子了。”
“阁主,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有入阁帖。”
拂乙停下了脚步,懒懒的瞥了一旁的河潭,双唇轻启:“会游水吗?”
“会,会!”他可是游水高手。
是不是会游水就有入阁帖。哇!
拂乙随手一捉将楼临扔进了河里。
甩又甩不掉,河里多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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