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这沈府是犯了什么事儿?直接让人围了起来。”沈夫人吐出一口烟圈,红唇轻吐,是说不上的性感,眼睛带着流光,又是说不上的魅惑。
“轻歌,这次来只是同你问件事儿的,这些人不过是保护你们的,我并无恶意。”
沈夫人一手撑在桌上,显得漫不经心,“说吧,虚的我就不听了,实的可以多说些。”
“这次来,是问你同不同意琼鎏去京都的。”
“怎么?我一家人的命不够?还得带走我这下半辈子的依靠?”沈夫人站起身来,走到张文生的面前又吐了个烟圈。
如今这个年纪,没了年轻的羞涩,反而是这么久养尊处优的韵味在身上,更加的令人喜欢。
张文生脑子一热,只想把这样的轻歌留在他的身边,不让别人看到。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没有这个资格!
“并不是,轻歌你知道的,在这里,炮火迟早要打来这里,京都虽人多眼杂,可到底还是一处可安稳的地方。”
究竟什么心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京都也不是个什么好的地方,别说人多眼杂,就怕是你也难安生立命吧?”
“轻歌,你信我。”
“我不信,别说了,请你走吧!”
说着做出送客的姿势,自个儿自顾自的走了。
张文生瞧着容轻歌的背影,那么的婀娜多姿,又是那么的令人着迷。心里下定了决心,那些人马上就打到这儿了,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
*
似锦站在廊前,外头下雨了,她站在这看着雨滴滴答答落下,脑中仿佛又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雨打在脚边,她伸出手接住了一部分雨水,正当思绪纷飞时,沈琼鎏从她背后低头在她耳边耳语:“似锦,在干嘛?”
手一个抖动,雨水直接没了。
她气鼓鼓的回头,小丫头如今十二岁,脸虽然还有婴儿肥,可看未张开的脸,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冲着沈琼鎏做了个鬼脸。
“少爷,可真坏,总是吓我。”
沈琼鎏伸出手指轻轻点点她的小脑袋瓜,“又不好好做功课,免得出去又是被别人说大字也不识一个,丢了沈府的脸。”
“嘁,才不会。先生让我温习的那一课我会了!”
“哦,那你说说。”
“人之初,性本善......”似锦挠了挠脑袋,一脸认真,“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嗯...嗯...”
吞吞吐吐的又背不出来了,绞尽脑汁想,也想不起来了。
沈琼鎏瞧她的样子,故作严肃,“背不出来,可不许吃饭了。”
“啊?少爷,这可不能。”
“怎么不能?”
“我再去记记,明明刚刚记得了,可是你一来,看到你,又全忘了。”说着还小嘴瘪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沈琼鎏。
沈琼鎏只觉得心脏收缩的太快,脑子不由得想入非非,面上染上了红晕。
“咦!少爷,你怎么脸红了?是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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