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启程西上长安,速度不急不缓,经过青州益都,白启不想去打扰崔家,也不想不礼貌的不告而别,便托人送了封信和一些海货,算是打了个招呼。
而这却让扫榻以待的崔芸表示有些失望,更有些生气。
旁白的丫鬟小荷见状,也是愤愤不平道:“小姐,咱们如此重视这次合作,您更是不远千里亲自前去恰谈,而他们倒好,到了益都却连门都不敲。如此不仅是没有礼貌,更是没有诚意,甚至是在轻视我们。我看呐,这次合作您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别到时候咱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呢。”
崔芸心里不快,呼了口气后却摇摇头道:“他那是怕麻烦。秀颖好歹也是个公主,公主来访,咱们肯定会中门大开以礼相迎,届时惊扰了府上老幼不说,与我也聊不上两句,还不如书信一封讲讲事情来得痛快。
不过如此也好,咱们世家与皇家关系本就微妙,如此亲近总是不好的……”
白启一行却是不怎么顺利,车队西行到达牛山附近时,却发生了一件了不得事情。
“先生,公主,前面有个村子突发了瘟病,封路了。您看我们是退回城内暂住,还是绕走临朐?”
听到王千的汇报,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白启立时清醒了过来。
“温病,什么温病?”
白启面容很是严峻,这大唐缺医少药的,又没有生物血清疫苗,一个传染病可能就会死一大片人。
王千的声音顿了两秒,颤着声音道:“天,天花。”
“天花!?”
马车内的秀颖大惊失声,其他人也是面色巨变。
“迅速撤离!”秀颖很是果断的命令道。
“喏!”
“等等。”
“先生有何吩咐。”车外的王千应声,表示听从指令。
“去问问现在什么情况了,病情传染到了哪里。”
王千听得一愣神,又赶忙应“喏”离去。
很快前方一阵脚步声传来。
“先生,益都县捕头王筷带到。”
“嗯。”
马车里的白启应了一声。
王筷受到王千示意,离着马车二十步开外躬身执礼,“卑职益都县捕头王筷,见过公主、驸马。”
“你,确认村子里得的是天花吗?”车内白启开口问道。
“这……”
王筷有些犹豫,“回驸马,卑职、卑职确实没有亲眼见到天花,但线报人所描述的确实是天花症状无疑,而且天花病症也很好认,这点村里的老人也已经证实。”
“嗯,先说说情况。”
“喏。”
王筷汇报道,“前方五里的牛山之下,有一靠近淄河的小牛村,全村上下七十余户,现村内有两百六十余口人。首例病患是村内一名妇人和妇人的一十岁孩子,于三日前被邻居发现,而后上报。县里高度重视,于当天便将村子封锁戒严。现村内秩序良好,并没恶意出逃的人,经排查,村内也并无外出探亲之人。”
“感染情况呢。”白启又问道。
“回驸马,时至昨天下午,村内又新增染病者三人,乃是之前与这妇人有接触的邻里。而今日上午,又增加七人。天花瘟病蔓延迅猛,我等已将柴火准备妥当。”
古代就是这样,发现厉害的传染病直接屠村,再一把火斩草除根加深埋,简单明了。稍微温柔一点的,也只是会多等几天,等他们死绝了再烧村。这样,至少大家的心理负担能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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