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笑着伸手做了个请的的姿势:“请。”然后和两人一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王洪也小抿了一口后放下茶杯,回味了会后道了句“好茶”。到人家里喝茶,不管好不好,也要夸赞一句,这是礼节。
白启点头示意:“去年才开的茶庄,也就采了一波秋茶,而秋茶中要数这乌龙茶比较好,加点人参现在喝着正好。等到今年采下红茶来,冬天喝着会更好。”
崔龚有些不悦道:“你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懂,我只知道我们花了百万贯买的秘方,却一文钱都赚不着。”
白启放下茶杯,冬儿赶紧上来添茶。
等冬儿添好茶后,白启才慢悠悠的道:“那几个秘方就像这茶一样,急不得,再过几年,保证你们赚钱赚的会来感谢我。”
“感谢你?”崔龚不屑的道,“崔某恨不得打你一顿,怎么会感谢于你。”
白启呵呵一笑:“你又打不过我。”
崔龚立即就不让了:“我打不过你?上次要不是崔某有伤不能上场,怎么能让你轻易赢了谢青?现在某伤好了,你可敢与我比试一场?”
白启似笑非笑的看着崔龚道:“行啊,那我们赌什么的?”
“赌……”
话还没说完,崔龚立即就怂了。
身边的王洪出声打圆道:“开个玩笑罢了,白公子不要当真。不知白公子找我等前来谈的是何买卖?”
白启端起茶杯慢慢的吹了吹,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在调对方胃口。
“你们也知道,我这买卖真的不少,但我都看不上。我想和你们合作一起跑海船,做海商,如何?”
王洪和崔龚斜着眼、撇着嘴看着白启,一副你又当我们傻的样子。
白启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和他们谈下去也没有用,端起茶杯接着喝茶,显然不想和两人多谈。
或许是知道白启回来了,秀颖和崔芸也回到客厅。
崔芸借着冬儿给两人也上了茶的时间,也从崔龚两人知道了白启说合作跑海船的事情。
涉及到商贸,温婉的崔芸也认真起来。
“不知驸马,要跑那条线?”
白启却依然很是随意的道:“前期会沿着海岸线往北,跑跑高句丽、百济、新罗、大和,熟悉了船只和海情就往南跑,去临邑、真腊等地转转。”
王洪闻言顿时撇嘴遥头,一副看傻子的样子。
崔芸也蹙起眉头:“跑船得利确实不低,但据芸儿所知,即便是舟车遍及天下的卢家和朝廷水师也只敢在内河及沿海行走。而驸马却想跑远海,不应该不知到这其中的风险吧?”
白启点头:“海上贸易确实很危险,不仅有能轻易吹飞成人的飓风龙卷,还有掀翻海船的十丈高的海啸巨浪,水底更有很难发觉的暗礁,触到很容易沉船的。就算这些都幸运的没有碰到,还有很重要的食物、淡水、方向、航线、疫情等比自然灾害更加重要的问题。
以大唐现在的造船和航海技术,去一趟大和,十条船能回来7成就算不错,若是倒霉点的,十条船一条都回不来。
不过老话说的好,危险总是和机遇共存的,十倍的风险自然就得有十倍的利润。芸妹妹可敢跟我一起赌一赌?”
看着白启一脸轻松的玩笑模样,崔芸微微摇着头,一脸的不可置信,又问道:“既然驸马知道其中的风险,那芸儿也想知道驸马的底气是从何而来的呢?
“我既然知道其中的风险,自然又办法尽量规避。而且船坞、海图、人我都有了,就是觉得一个人做太无聊,所以想带你们一起玩玩。芸妹妹也应该知道,做海商嘛,随便随便就是上千万贯的利润,我自己又吃不下。”
崔芸知道白启不是那种弹空说嘴的人,见白启还真的有了准备,心里稍安,直觉上愿意和白启合作。随即看向王洪和崔龚。
崔龚急忙噘嘴摇头表示了自己的态度。
而王洪被白启说的也有些意动,但处于对白启的不信任,加上自己对跑船的事情不慎了解,最后还是微不可查的给崔芸使了个颜色,示意让崔芸来做决定。
若是崔芸自己和白启合作,小试牛刀也不是不可,但加上了其他人,那就不得不再谨慎一些。随即皱着眉沉吟了片刻,抬头看着白启又问道:“芸儿可是知道驸马并不缺钱的,可为何还要跑这海商呢?想必应该是另有缘由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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