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道:“地是我们买的,山庄是我们建的,炒茶工艺是我们出的,采摘炒制也是我们花钱雇的,她们不过出几个人管理而已,每年就能白赚几十万贯,这跟白送钱有什么区别?若是嫌少,我们不带她玩就是了。”
张茂听着白启如此霸气的话,却冷静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师尊,若是官家嫌少,想自己出钱建茶庄怎么办?”
白启一挑眉,“他们又不知道咱们的炒茶工艺,是吧昂,秀颖?”
秀颖见白启突然问向自己,有些不确定的道:“啊……哦……这,应该不知道……吧。”
白启微眯着眼睛认真的道:“但愿不知道,若知道了我们的合作谈判确实就会被动些,一年损失个百万贯是有的。”
白启看着秀颖,见其除了点点头啥反应没有,又看着秀颖道:“这是一年百万贯,十年就是千万贯,百年就事万万贯……”
见秀颖还是一脸迷蒙的样子,白启顿时有些气结,不由得提高音量道:“也就说,你明天就要将你最喜欢的那套衣服再加上满头的发饰、首饰给长孙皇后送去……
对!就是你舍不得穿的那套,而且是一天送一套,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套,明白了吗?”
秀颖对钱没什么概念,可说起最贵的衣服首饰就立即明白过来,连忙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白启撇了撇嘴,顿了一下,对众人说道:“金钱饿不能食,寒不能衣,只有将其花掉才能体现出钱的价值。不然,这百万贯花不了放在那生锈,和废铁有何区别?
说的直白点,你们必须把这些多余的没用的废品卖掉,去换取其它我们需要的或者更值钱的商品,只有让手里的钱合理的流动起来成为活水,这样金钱才叫金钱,这样的金钱才能创造更多财富。
而你们也不要害怕花钱,只有敢于花钱的人,才更能赚到大钱,而不舍得花钱的人,越会贫穷。好了,你们好好体会继续讨论,只要拿出合理的项目方案来,就可行就找……公主审批。”
白启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众颠覆认知的人在这里茫茫然。
秀颖也跟着白启走了,对她来说听不停懂无所谓,跟对人才是最重要的。
长孙皇后没想到白启这个只叫了两声的便宜哥哥竟然还会主动送钱来,在屏风后听取了张茂的合作项目,“嗯”了两声也没有正面答复。
张茂还有些懵逼的想要再解释什么,一旁的王千拉拉张茂,示意其可以走了。张茂赶忙告退。
刚出宫,就有人来找张茂具体谈论此事,张茂与其一番讨价还价才最终签下了合约。
张茂买了一个大商铺,改名为灵秀茶庄,准备妥当后便来公主府向白启请示辞行。
白启也告诉张茂在太湖附近有碧螺春绿茶,西湖有西湖龙井绿茶,洞庭湖君山银针黄茶,安溪县古称清溪的碧螺春青茶,武夷山的武夷山大红袍的乌龙茶也叫青茶……然后让张茂自己再有时间再四处找找,钱也让张茂自己支配。
张茂得到了白启的指点,内心自是激动万分干劲十足的。虽然张茂茶树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但听到师尊连茶的名字都起好了,自是不能让辜负师尊信任。既然师尊说有,那一定会有。所以,张茂怀着不成功便成仁的信念带着韩武和长孙家的一票人马走了。
然而,没过多久,张茂在南方大量购买茶山的消息还是被郑淏等人知道了。此时几人又聚集在京城宅院里商议对策。
“这姓白的真是好手段,刚卖给我们炒茶的秘方就先我们一步大量购买茶山,来断我们后路。”崔龚气愤的说道。
郑淏叹了口气道:“我们还是小瞧了他了,没想到此人不仅奸猾狡诈,还深谋远虑,着实不像与我们同龄之人。我们远不及也。”
谢青在一边道:“郑二哥,那小子还不是驸马,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公主住一起,我们何不参他一本?”
郑淏等人同时看了谢青一眼就没有再理会。
谢青愣愣的,不知道刚才说话有什么不对。
还是王洪怼了一句:“就算临川公主是不检点、不自爱,但这破事如何能拿朝堂上去讲吗?就算要讲,那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啊,是有人捉奸在床了,还是临川公主怀有身孕了?这种有损皇家颜面的事,若没十足的证据和把握,那不是提着灯笼拾粪,找死呢?不信,你让你阿爷提一嘴试试?”
谢青看崔芸一眼,刚要张嘴,却又忙憋了回去。
崔芸面色平静的看着众人道:“我在公主府住了这么多天,发现白公子并不是一个难相与的人,而且这次赌注白公子对咱们也留了很大余地,还平白送了咱们这么多秘方,这说明人家也不想与咱们交恶,诸位兄长何不尝试与之和气生财?”
“芸妹,我们可是世家子弟,怎么可以让我们跟姓白的低头呀?”崔龚心理有些愤怒,但对崔芸说话还是比较平和。
“对,我们绝不能低头,既然正面赢不过他,那就买凶杀了他以绝后患。”郑泷恶狠狠的说道。
郑泷作为两次针对白启的计划的主谋,却两次都以失败告终,不仅让众人遭受到到了巨大的损失,更是让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以及自信遭受了很深的打击。现在的小弟们对自己爱答不理,长辈们见到自己也是一阵摇头叹息,这让郑泷内心有些压抑和扭曲。
但此话一出,全场人都看着郑泷,连崔龚也惊讶的看向郑泷,张了张嘴不知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宝看着郑泷认真的道:“郑泷,你的想法很危险。买凶杀人和借刀杀人完全是两码事。先不说此事成功与否,就算成功了我们却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姓白的死了,嫌疑最大的就是我们。而此事若是让皇帝知道了是你做的,你们整个荥阳郑氏都保不住你,说不定还会因此受到牵连。而我们也会有个知情不报甚至同谋的罪责。”
郑淏突然哈哈的笑了两声,打趣道:“看来郑泷是被打击的太大,都开始说胡话了。”
身边的人也都跟着尴尬的笑了两声。
众人走后,郑淏一耳光扇在郑泷脸上,指着郑泷的鼻子道:“你想买凶杀人,你就去买好了,但这事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出来么?现在好了,如果那姓白的被刺杀,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大家都会认定是你做的。而你代表着郑家,这盆脏水泼到我们郑家头上才是现在所有人愿意看到的。
你记住,失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圣人也有知足的时候。在哪跌倒的在就哪爬起来就是,我们世家损失的起。可你振作不起来,那就立马混回去读书、种田,若是不愿意那就去死好了,但死前别给大家添麻烦。”
郑淏骂完就走了,留下面色呆滞的郑泷捂着脸待在原地,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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