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诚李瑶熟悉后，吴菲菲还跟李瑶说了，她给老家的同学批发服装的事情。

李诚知道了，对吴菲菲说，深圳那边有很多服装和化妆品工厂，下次他们去进货的时候，吴菲菲可以跟着一起去。

吴菲菲上辈子去过香港，她知道那里的化妆品比大陆的要便宜三分之二，服装她倒是没有认真的去看过。

李诚说上海批发市场的很多服装都是来自深圳工厂。

过段日子他要去深圳，问吴菲菲想不想跟着一起去。吴菲菲很快点点头，对李诚她是信任的，在她看来，李诚就像一个成熟的大哥哥，不仅有自己创业的想法，而且对吴菲菲没有像北方男人对女人的歧视。

这让吴菲菲觉得呆在他身边很舒服，有时候她特别羡慕李瑶，有一个能干又有包容心的大哥。

吴健飞忙着在公司实习的事情，一般下了班回到宿舍也该睡觉了，所以吴健飞偶尔会用宿舍的电话给吴菲菲打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情，上大学的时候，应该是最轻松自由的时候。认真学习的人，总是每天背写书包上课，下课了去图书馆看书。

谈恋爱的除了上课看书，多了一件事情就是约会。

吴菲菲呢，上课，写作业，忙着批发衣服寄回去，或者在店里忙着装电脑，开单据。

吴菲菲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吴菲菲最开心，她到银行把两千五块钱存到银行卡里，只靠给李清慧批发衣服的赚的工资足够她吃饭了。她除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又不买其他的。

快到元旦时，天下了一场大学。没想到上海也会下大雪。李瑶兴奋的带着吴菲菲跑到外滩看雪。

外滩边上的灰色建筑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大雪后的黄浦江也显得更加宽广，远远望去，波涛汹涌，客船鸣着笛，景色非常壮观。

吴菲菲的妈妈给吴菲菲寄来了自己家做的棉袄棉裤，还有一件新的鸭绒服，深红色的。

李瑶说颜色实在太丑了，拉着吴菲菲跑到南京东路的商场，让吴菲菲重新买一件。

吴菲菲翻开衣服上的标签，吓了一跳，她可不想浪费钱。虽然父母来送她的时候，在这里给她买了两件牛仔裤，两件衬衫，可是她当时根本没有注意价格。

穿着一身大红色羽绒服，深蓝牛仔裤，棉皮靴的李瑶实在不明白吴菲菲干嘛那么省。

和吴菲菲相处了几个月，李瑶知道吴菲菲的父母是国家干部，工资不低，家里还开着一家店，应该不缺钱，可是吴菲菲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穿着。

天不冷的时候一件衬衫加牛仔裤，冷了外加一件牛仔外套或者一身运动服，脚上一般都是运动鞋，像这样的下雪天才看到她穿了一双棉皮鞋。

看看其他的女生，背带裙，背带裤，棉裙，各种时尚的衬衫，外套，时髦的小皮鞋………吴菲菲平时不时经常批发衣服吗？

她也陪着去过两次，吴菲菲批发衣服时眼光很不错，可从来不会给自己买。

“菲菲，女孩子要会打扮自己，才会有男孩子喜欢，有男孩子追，你这样很容易成为大龄剩女的。”李瑶忍不住好心的教吴菲菲。

拉吴菲菲去商场买衣服，逛了两圈，吴菲菲倒是把衣服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也试了好多件，可是该掏钱时吴菲菲拉她走了。

“瑶姐，我还是学生呢，谈什么恋爱啊，你都没谈恋爱，我急啥？衣服够穿就行了，多了放那里不穿多浪费。”吴菲菲拉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李瑶解释。刚才看了半天衣服，李瑶肯定累坏了，一会带她去吃点好吃的。

李瑶摇摇头，算了，能组装电脑的女生不能当成正常女人来看。

俩人开开心心的到路边小吃点吃了上海的汤包坐车回店里。

因为下大雪店里的人不多，上海是没有暖气的。冬天虽然没有北方冷，可是下了雪，依然很冷。虽然店里放了油汀，穿着羽绒服的五个人依然冷的不行。坚持到晚上九点，李诚要大家关门回宿舍。

吴菲菲没有坐公交车，一路踩着雪，走回学校。走在路上，吴菲菲觉得一点也不冷，她走一段跑一段，到了宿舍门口浑身热乎乎的。

“吴菲菲，你的包裹！”宿管的阿姨看到吴菲菲回来，把一个大的包裹递给她。

“谢谢阿姨！”吴菲菲甜甜的跟阿姨道谢。

“是不是又是你爸妈寄来的？儿行千里母担忧啊，这天一冷，家里的父母也该担心你们了。”阿姨开始絮絮叨叨，这天一冷，全国各地的包裹塞满了宿管的仓库。

吴菲菲拿着包裹跑回宿舍，心想爸妈也真是的，刚刚寄了衣服鞋子过来，怎么又寄包裹来？

看包裹上邮寄的地址是南京，没有名字。

吴菲菲拆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羊毛绒做的羽绒服，长度刚好包住屁股，不够重又暖和，最适合上海冬天穿。

羽绒服里面还包着一双黑色羊皮做的棉靴，长度包住脚踝，高度只有五六厘米高，很适合个头有一米七的吴菲菲。

吴菲菲摸了摸鞋子里面，有一封信。看过信才知道是程蹇寄来的。

信上只有两句话：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心疼！勿回信！蹇

程蹇寄来的羽绒服和鞋子让吴菲菲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寄回去是不可能了。

留着吧，等哪天折了钱还给他，吴菲菲心里想。

吴菲菲没想到送礼物给她成了此后几年程蹇和她联系的唯一方式，这也许成为一个男孩对心爱的女孩的最后坚持。

每隔一两个月，吴菲菲都会收到程蹇寄给她的稀奇古怪的玩意，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珊瑚，贝壳，甚至一把小刀……

情人节和七夕节还会收到程蹇寄来的衣物和鞋子，一看都是大商场买的很贵的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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