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身经历了正在蹲坑,才能明白门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的惊悚感是什么样子的。
尤其是,殡仪馆的卫生间!
吴师傅当时定然是吓坏了,不然的话他此刻的语气也不会激动起来。
“等着小高自己把手缩了回去,我才赶紧提裤子起来。等我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他也坐在那儿,当时我就问他跟谁说话呢?”
“小高告诉我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叫做邹阳。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懵了,邹阳那是我们殡仪馆的一个禁忌啊。那狗东西当初来这里工作后没多久,他就偷偷割死人的肉。要不是后来有个家属闯进了火化室,看到死去的亲人腿只有白森森的骨头一块肉都没有的话,连我们殡仪馆的人都不知道内部藏了一个那么大的祸害!”
吴师傅的话让江野的眉头皱了起来:“殡仪馆以前出过割死人肉的家伙?”
“对,那狗东西就是个变态。他割死人肉就是为了吃,每次有他经手的火化工作,他都会偷偷的割人肉回去。不过他不吃老人的,专门……专门吃……吃小孩子的!”
“后来邹阳就被警察抓了,抓走之后我们殡仪馆花了好多年才恢复过来。他的名字也成为了人人不愿意说出来的,小高讲他和邹阳说了话,这根本不可能。他一个新来的怎么会知道邹阳?而且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边压根儿就没有人。”
“后来我一想,邹阳的名字禁忌归禁忌但并不是没人知道,而且知道的人多了去了。网一搜,都还能搜到青州殡仪馆食人魔的新闻。而且小高一来就表现的很亢奋,我就慢慢的觉得他估计是什么时候看到了邹阳的新闻,于是故意拿来吓唬我。”
“不然的话,他干嘛走的时候还递给我一支烟啊?”
吴师傅的话倒是有道理,江野看着直播间里挺安静的,就笑着说:“那后来呢?”
“后来还能咋地,我把他骂了一顿,小高自己气呼呼的跑到院子里吸烟去了。这一去就是两个多小时,一直就院子里的那颗树下边,有时候蹲着有时候又靠着,而且一直好像在和人说话。”
“不过我没多看他,那会儿刚好要整理一些档案,我忙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去管他。一直到第二天晚,小高很准时的来了。那天晚来的时候他很正常,没有头天那么的亢奋。一直到了凌晨,青州市下辖有个村子里的人送来了尸体火化。在殡仪馆工作的时间久了,有些人怎么死的我都能看的出来。”
“我记得那天送来的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儿,当时看他的模样我就怀疑是噎死的人。不过是不是我也没多关注,毕竟我只负责火化,人当时躺在冰棺里都冻的跟石头一样了,我哪有心思去管人咋死的。但我没想到小高突然跟我说,他认识那个人!而且他说昨晚,他就和人在树底下聊了两个多小时!”
“我是知道他去院子里树下的,所以当时我也被吓着了。如果说他是脑子不正常的话,按道理来说也不可能一看到那张脸他就反应过来了吧?精神有问题,不是那个样子的。而且我在殡仪馆里工作了十多年,说真的邪门的事儿也遇到过。可像小高那样来这工作才一两天就撞邪的,那真的是头次遇到。”
“所以,你当时就告诉高先生要他在这殡仪馆里面呆够七七四十九天是吗?”江野问道。
吴师傅嗯了两声:“这是我们殡仪馆里的老规矩了,至于其他地方的殡仪馆是不是我不知道。反正要是有人真的在头天晚遇到了第二天要来的火化者,那肯定都得呆七七四十九天,这是以前殡仪馆创立之初一个老师傅传下来的规矩。”
“那个老师傅当年是青州火化的一把老手,而且每次谁遇到邪乎的事儿按照他的方法做还真就没事儿了。只可惜啊那老师傅也命断,才活了五十多就咽了气儿。馆里的人都说他可能是帮人解决邪乎事儿太多了,所以才会短命的!”
听着吴师傅的话,江野忍不住苦笑了两声,道:“那这七七四十九天到底有什么讲究的?”
“就是守七七,人死之后有头七,二七,三七……一直到七七就是守灵结束了。谁要是遇到了,那就帮着那人守完七七,不然的话就得被那死去的人给缠!我当时就是这么跟小高说的,他听完之后也很害怕,都没头天晚那么跳了。”
“那之后他有发生不对劲儿的事儿吗?”
“之后就很安静的一个年轻人了,每天准时来工作,也很准时的回家。工作起来也很勤快,再也不和之前那样总是问东问西的。只不过现在想起来,他人其实都一天天的变得不一样。”
“变得怎么不一样了?”
“脸色,他刚到殡仪馆工作的时候,脸色很健康的。可随着后来脸看着越来越黑,而且人也越来越消瘦。就跟得了一场大病似的,我让他看医生。他说身又没有痛的地方,也没感冒好好的看什么医生?他自己都这么说了,我还能逼着他去啊?再者我对以前老师傅说的守七七也是坚信不疑的,他这四十九天的时间里最好还是不能缺了一天。”
“就这样小高每天都来工作,但过了快有一个月吧,我渐渐的发现他多了一个嗜好?”
“嗯……什么嗜好?”
“他喜欢瞅着宾馆看,每次有火化的人送来了,他都跑到冰棺边盯着看。冰棺的盖子一般都是透明的,按照我们这边的规矩得盖黑布。小高他每次见到冰棺拉进了火化室,就会蹲下去往黑布与盖子的缝隙里瞄……对,就是用瞄的,而不是把布给掀开直接看。”
“太奇怪了,他的样子真的太奇怪了。你说,哪有人看冰棺里的死尸,会是蹲下去冲着缝里面瞄的?”
江野摇了摇头,说:“确实很奇怪。”
吴师傅嗯了声似乎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时门突然开了,是陈姐开的门。
在陈姐的手还有着一只手机,她满脸惊恐瞪大着眼睛,手拿着的手机摄像头正对着吴师傅的脸。
吴师傅的脸,就像是骨架子包裹着一层黝黑黝黑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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