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了,个个都在看热闹,个个都在八卦许温稀的私生活。
传来传去,从一个人口中传到另一个人的口中,一次比一次都变了味,一次比一次都要恶毒百倍。
说许温稀被人包养之后,有了孩子,然后去做掉了。
又有人说她不止被一个人包养,还被很多个老头儿包养,睡了不知多少个老头。
更有人说她堕了很多次胎,还有人说她已经得了艾滋病。
这些难听的话,不是句句带刺,就是人身攻击和侮辱。
这些话,令许温稀头皮发麻,直到神经线怕刹那间崩裂,许温稀倏地站了起来,抬头,眸光狠厉扫射过去,全身散发着阴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瞬间变了气场。
那些围着很近的同学有些慌了一下,向后移动,吵闹人群,静了,静了下来。
这当中又有人大声带头喊着:“赶她出去,赶她出去。”
许温稀笑了,冷冷的笑了。
望着这些人,人性真可怕,是不是要把一个人踩在脚底,是不是要把人逼到无路可走才肯定罢休。
她得罪这些人什么?得罪了他们什么?
猛地,高空飞来一本书,狠准的砸向了许温稀的左额头,书角正好刮开她细嫩的皮肤,裂开了不小的口子。
细细长长的血线印在额头边,缓缓渗出了血珠,汩汩而落,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流淌,流到了眼睑,流到了嘴角。
刺疼,屈辱,诬陷……一连串的委屈让她再也不能从容。
许温稀抬头,一点点忍受烟消云外,扬声怒吼:“我得罪你们什么了,我到底得罪你们什么了?为什么这样诬陷我,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读完这学期,只想安安静静的毕业,我有错吗?你们一个个,赶我走,是因为我破坏了班级的名声吗?!”
她喘气,嘶声裂肺吶喊,“不是,不是为了班级的名声,为了你们肮脏的心,肮脏的嫉妒,令人恶心,令我恶心。今天,你们有种就打死我,否则,休想赶我走。”
她,拳头僵硬的蜷缩,心在颤抖着,极力呼吸,极力克制委屈的泪液要奔出眼底。
歇斯底里怒吼,声声穿透力,声声震撼,声声敲击着每一颗灵魂,声声洗涤每一个角落的黑暗,声嘶力竭的告诉每一个人,她坦坦荡荡,她问心无愧。
所有人安静了,也许良心起了作用,愧疚低下头,不敢再放肆,不再扬言说要把许温稀赶走。
徐良朵冲了进来,“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教导主任来了,要把带头闹事的人抓到了校长办公室去问罪。”
一听到教导主任,所有人四散而开。
教室外,一个笔直黑影,戴着口罩,瞳孔微缩着妖冶的水雾,好看的唇角在口罩下微微抬起。
蓝若琛笑了,那笑是在鼓励,是在安慰,是在骄傲,那眼眶氤氲着水雾,是在心疼,深邃看不见底。
在徐良朵冲进教室期间,蓝若琛走了进去,在人群中,他很高,特别突兀,从脚底到头弥漫着见不着的优雅和阴冷。
他的步伐很慢,慢条斯理,带着尖锐的风,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让开,让开了一条路,让蓝若琛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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