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镇东南部树林边缘,战地调查团的驻地里。
英军的炮击结束后,陈道的悍匪一号带着一股狂风冲了进来。车还没停稳,陈道就从车后舱门里跳了出来。
扫视着满目疮痍的现场,陈道眼中的怒火几乎喷射而出。
放眼望去,七八辆卡车的残骸正在熊熊燃烧,两辆四号G型坦克的动力舱也冒出黑烟。
尸体,到处都是尸体。卡车残骸边、卡车和坦克纵队之间的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倒卧着二十多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一辆四号G型坦克的炮管上竟然也挂着一具。
伤员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更为现场罩上一层恐怖的气氛。
在舒马赫少校的指挥下,幸存的官兵们或是从藏身的森林里跑出、或是从坦克底下钻出,还有的干脆是从空旷的地上爬起来,开始搭救伤员。
驾驶员们也得到命令,将卡车、装甲车和坦克开进树林重新隐蔽,远离那些被打燃的车辆。
陈道紧走几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支血肉模糊的手掌。
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将这支断掌拎在眼前,陈道冷漠地凝视片刻,随后将断掌狠狠地摔到地上,指着西北方向破口大骂道:“第三步兵师,你给我等着,这件事咱们没完。”
陈道话音刚落,“轰轰“两声巨响,陈道随即被人扑倒在地。
在烈焰的侵袭下,那两辆被打燃的四号G型坦克里的弹药殉爆了。爆炸声中,周围正在抢救伤员的德军官兵立刻卧倒一片。两个炮塔飞上天空,随即旋转着落到地上。
烈焰中,坦克底盘内响起哒哒哒的声音。在高温下,机枪子弹里的火药也被引燃,乱射出的子弹撞到坦克底盘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陈道被洛伦兹上尉和贝多芬上士拉着远离了熊熊燃烧的坦克,直到一个安全距离才停了下来。
“你马上去镇里找通讯排,让他们发电报给国内的空军总部,让他们给我查。英国陆军第三步兵师的师长,还有下属各个部队,尤其是炮兵部队的指挥官是谁?你现在就去。”陈道甩开两人,随即对着洛伦兹上尉吼道。
······
沃斯河对面,沃斯教堂的钟楼上,蒙哥马利从剪刀式望远镜前直起身,指着东南方冒出黑烟的树林,笑着说道:“他们以为躲到树林后面,利用树林作掩护就安全了,真是太大意了。在这种战场环境下,他应该提前想到我们会在建筑物上安排观察哨。他的部队不应该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战场,他一定是个新手。”
“我看也是,”霍尔上校说道,“你看那些黑色的烟雾,他们的损失一定不小。可惜,我现在只有十二门25磅炮,要是再多一些,他们的乐子可就大了。”
“那些坦克和装甲车落在他的手里,浪费了,应该给我们。索姆河畔才是那些坦克应该发挥的地方,而不是在这种山区。”蒙哥马利说道。
“我们这次的炮击算不算是一个胜利?”霍尔上校问道。
“可以算作一次胜利,可是我们无法统计战果,不方便写报告。”蒙哥马利为难地答道。
“不过我们还有机会,在回卑尔根的路上,我们肯定还有机会赢得至少一次胜利。”蒙哥马利说道。
······
当天晚上,陈道辗转反侧、一夜没睡,满脑子都是在盘算应该怎么替部下报这一箭之仇。
4月22日凌晨,天还没亮,陈道迷迷糊糊中便听到一阵敲门声。洛伦兹上尉走到他床边说道:“英国人逃走了。”
陈道的睡意一扫而光,腾地坐起身,盯着洛伦兹上尉问道:“你确定他们逃走了?”
洛伦兹上尉说道:“我可以确定,几个住在河对面的挪威人刚才悄悄来到我们这边,说英国人已经连夜撤走了,河对面现在一个英国人都没有。”
“他们竟然跑了,可恶,我们追。”陈道跳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喊道。
二十分钟后,陈道手下的侦察排率先开过沃斯河。他们没有在河对面停留,而是沿公路向卑尔根的方向进行追踪。
直到上午十点多,侦察排才发来电报,在沃斯镇西面三十多公里的达勒镇发现英军。
怒火中烧的陈道立刻率领部下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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