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体验曲水流觞的客人送走,王大龙和赵海涛经过品茗楼下,正好看到雅音三人组背着古琴,抱着琵琶,从楼里出来,顺着九曲桥上岸,准备离开。
那架势,看上去就好似电影里的侠客一样,只差个长发垂肩和衣袂飘然了。
“走了啊?”赵海涛笑着招呼。
王大龙也招呼了一声:“准备回去了?
“嗯,谢谢王老板,谢谢赵经理,谢谢你们的照顾。”
“多谢了。”
“多谢。”
三人很客气地向王大龙和赵海涛道谢、辞别,微微鞠躬,款款施礼,真有几分古风范儿。
这让王大龙对他们三人心生了更多的好感,赵海涛也一样。
待到三人离开之后,赵海涛对王大龙说道:“你说以前的古人,是不是就像他们这样?如果真是,那我倒是挺喜欢古人的。他们这种气质……嗯,怎么说呢?就是不俗。”
“他们三人的气质确实蛮好的,要不然,网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他们。不过说到古人,那可不一定,不可能都像他们三个人气质这么好。你比方说,大郎,起来喝药了,那之中所写的西门大官人,还有那潘氏,那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听王大龙这么一说,赵海涛忍不住笑了。
“对对对,没错,那两个奇葩,真是丢古人的脸。古话说得没错,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样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这话还真是没有错。”赵海涛感慨。
王大龙摇头,笑道:“也不全对。有些男人狠起来,你像邻国素媛案的罪犯,那简直就是惨无人道,恐怖得很。而且听说,他在狱中好像还没有什么悔改的意思,简直是可怕,不可思议。”
赵海涛摆摆手,笑道:“打住,换个话题。你看这天空高远,艳阳高照,空中鸟儿叫,水中鱼儿笑,说些开心的事情。”
“哟嗬,会作诗了嘛,进步神速。”
“那是,咱这脑子,想学什么,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我是谁,王家河赵海涛呀!世间仅此一位,独一无二,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哈哈哈。”王大龙放声笑了起来。
说笑之中,两人来到前面餐厅里,将客人体验曲水流觞所用的杯盘、酒壶等放好。然后,两人来到院门外,坐在阳光里,等客人上门。
狗子卧在门外的草丛里,低着头,在舔着自己的腿。就好像它的腿是火腿,多好吃一样。
“它这个腿没有什么问题吧?”王大龙看了一会儿,问老杨师傅。
老杨师傅面向着阳光,正眯着眼,在听手机电台里的评书。听到王大龙问,他转过脸来,乐呵呵笑着,说道:“没事,不用担心。要是它老是愿意咬自己的尾巴尖,那有可能是肚子里有虫了。舔腿没什么问题,它也不常舔。”
听到老杨师傅这么说,王大龙放下心来。
按说也不能有什么问题。过年的时候,狗子还是比较瘦的。有一段时间,甚至它一跑动,两边肋上的肋条骨都能看得很清楚。现在狗子和前段时间相比,胖得多了,一身好膘,可称得上是膘肥体壮。一身毛油亮油亮的,一看就是很健康的那种感觉。
“传单我可印好了。如果明天再像现在这样,上客就像羊拉屎,稀稀拉拉的,不如我去翠原热闹的地方,把传单发一发,做个宣传。怎么样?”
赵海涛歪着脖子,问王大龙。
他这个比喻用得有点粗俗,不过,话倒是有道理。
王大龙点点头,说道:“可以,就按你说的办。哎呀,这客人总不来,我坐都坐闲了。”
说着话,王大龙站起身来,伸胳膊踢腿,准备拉开架势,在门外打一趟拳,好舒展筋骨和振作精神。
他一套拳刚打了一半,就听到了一声叫好。
“好!”
声音远远传来,传到王大龙耳朵之中,依然好似雷鸣,将他吓了一跳。
王大龙抬眼看过去,见顺着石子路走过来两个人。待到对方走近,王大龙再仔细观瞧,只见其中一个人长着连腮胡子,圆脸膛,光头,身强力壮,膀大腰圆,目测身高不超过一米七。看上去,他像是个举重运动员,或者是个摔跤力士。刚才说话叫好的,正是他。
在这个人身边跟着一个瘦子,远远观瞧,好似竹竿一样,瘦瘦高高,走起路来摇摇晃晃。那样子,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不小心他就有可能被风拦腰吹断。
“胖头陀和瘦头陀来了。”赵海涛小声对王大龙笑道。
他也觉得这两个人相貌奇怪,一胖一瘦,一高一矮,对比太过于明显了。
“那是金庸先生的,这是咱们的客人。来,海涛,笑脸相迎,走起。”
说着话,王大龙迅速换上了一副笑脸,笑意盈盈,春风满面,朝两位来客迎了过去。
赵海涛也将脸上的表情调整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了,他拿出手机来,将摄像头反转,瞧了瞧屏幕中自己的笑容,很满意。然后,他快步上前,跟在王大龙身后,朝两个客人走了过去。
“你们好,欢迎光临。”王大龙说道。
“你们好。”赵海涛也说道。
胖而壮的顾客咧开大嘴,哈哈笑着,问王大龙:“小哥,你刚才练的那套拳,是哪个师傅教的?”
“一个不知名的拳师,我们村子里……”
“是你们村子里的拳师教的?”胖而壮的客人很惊讶,不等王大龙将话说完,就抢着问。
高而瘦的客人说道:“你性急!听人家说完。小哥,你接着说。”
王大龙冲着高而瘦的客人微笑着点点头,继续说道:“不是我们村里的人,是我们村里一户人家的朋友。我小的时候,他在我们村里住了半年,教了我这套拳法。后来,他就离开了,一直没有音讯,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
“你那个老师,是不是姓钟?”王大龙的话音刚落下,胖而壮的客人,便又急吼吼问道。
王大龙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时间太久了,我不太记得他姓什么了。是姓龙?还是姓钟?好像是……姓翁吧!记不太清楚了。”
“你连师父姓什么都不知道?”胖而壮的客人很是不解。
王大龙淡然一笑,说道:“他教拳的时候就说过,不让我们几个学拳的小孩子认他当师父,他也没有和我们聊过身世,真是记不清楚了,不好意思。两位,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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