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如果拿马槊冲刺,一定要挺直腰子,否则马槊会失去平衡,瞄不准,刺无力,容易被人格挡开了。
这样,人就很容易成为弓箭手的靶子。
所以重骑兵都是身穿明光铠,配罩衫,立面还得穿棉衣,有钱的,还要套一件锁子甲。
司二郎就可怜了,一顶铁帽子,身还是两档甲。
明光铠弄到了,他也不敢穿啊,奴隶穿明光铠,等着送死啊。(北魏已经有明光铠)
司二郎跑到花木兰前,挺直身子,长枪斜指前方。
前面的人脸从黑夜中显现出来,不能说一脸的坚定,而是死死咬紧牙齿,气都不敢大喘。
司二郎也知道,自己也是这种状态。
“啪!”
司二郎别开了对方的马槊。
对方的脸立即变了,眼睛大睁,夹紧的肩膀松开。
然后被戳下马了。
司二郎轻提一下缰绳,马儿一跃,他借力,从高处往下戳。
“啊!”
第二个人来得及大喊一声,脖子飙血,死了!
身后,花木兰大喊一声,“杀。”
司二郎身边的敌人落马。
不过,整个过程没有想象中那样残暴,那样热血,更多的是沉默。
马蹄声不断,闷哼声从前面,身后传来。
连马也不乱叫。
偶尔,有哪个倒霉蛋落在地,被马蹄一脚踩,发出一声:“噗”的一声,不知道是嘴巴里面喷血,还是肚皮泄气的声音。
司二郎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机器人,瞄准,戳翻,瞄准下一个,再戳翻。
他的右胳膊变成了一个机械臂,一紧,戳人,一松,换一个目标,重复的动作。
右手像拨弄琴弦一样,拨弄这缰绳,屁股下的马儿机灵的变化各种姿势,或跳,或斜。
花木兰跟在身后,她手里的马槊已经扔了,因为刺杀太深,来不及拔出来。
黑夜中,只有她看得清清楚楚,司二郎前面的人一个个落下,想一股热水,冲进雪里面。
“这是什么人!”
她闹海中冒出一个疑问,“他不会困么。”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也许,是司二郎太强了吧。
……
司二郎倒不困,脑子清醒的狠。
他很享受这种无敌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延迟多久,等他到了土坡面的时候,发现前面没有人了。
他调转马头,花木兰正好来到他身边。
两个人并马而立。
花木兰说:“你怎么做到的?”
司二郎没有吭声。
这时候,花木兰的部下来到下面,此时的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们认为无敌的是花木兰,欢呼雀跃。
“万岁,万岁,万岁。”
司二郎顺势退后了几步,让花木兰享受这荣光。
花木兰转过头,说:“你……”
但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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