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归奇怪,你觉得我们还有不相信的理由吗。”白羽丞倚靠在了凉亭的木围上,头向后方仰去,伸出一只手掌,让一只绚美的蝴蝶停在了指尖上。
“事情也越来越奇怪了,人奇怪点又怎么样。”
他轻声低语,想必今晚又会再次死人,而今晚他不打算睡觉,他倒要看看,不睡觉他会不会是那个神出鬼没,忽然出现在自家院里挖着什么的黑影。
还有,他今晚也会去学校后面的那片乱坟岗,有了符箓加上在《恐怖学校1:红色情书》中得到的怨念之物“火曈的情书”,今晚的槐树林之行,也总算有了一点保障。
白羽丞转过头,却看见叶雪在和一群蝴蝶戏玩,叶雪看见他看过来,还狡黠的笑了笑,微笑起来笑不露齿,圣洁治愈。
“没事的,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叶雪朝白羽丞伸出小手,笑得很灿,话里意味深长。
是啊,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无论多危险的场景都挺了过来,这次也一样吧,白羽丞是这么想的,叶雪也是这么想的。
白羽丞也伸手,紧紧抓住了叶雪的手,眼神逐渐坚定。
太阳往西边走去,一直到快要垂暮的时候,炽盛的夕阳落在了江南。
“老爸啊老爸,你怎么还不出来啊!”白羽丞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了凉亭的座儿上,这一下午过去的很快,都要晚上了,他还是没有等到宋清风出来,人都快蔫儿了。
叶雪却是很悠闲,蹲在地上逗蚂蚁玩,一点也不嫌脏,着实是一个能治愈人心灵的好女孩。
他微微抬眸看向远处的夕阳,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太阳消失在了地平线上,宋清风才独自一人走出了道观,招呼两人离开,然后把用鸡冠血画成的符箓分了出去,自己只留下两张。
走在了下山的石台阶上,白羽丞好奇问道:“爸,这一下午只画出了这些符箓吗?”
“不,这些符箓差不多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画出来了,是王观主,他和我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抗日时期感人肺腑的故事。”宋清风笑着摇了摇头,道:“想听吗?”
“当然想啦!”白羽丞和叶雪异口同声的笑道。
宋清风摸了摸白羽丞和叶雪的头,笑道:“这个故事可很长,我尽量说短点,咱们边走边说吧。”
“王观主和我说呀,他在抗日时期的时候,有一个好兄弟,一开始也和他一样,是一个道士,后来因为想要拯救天下苍生,便毅然决然的下了山,成为了一名卧底。”
“本来啊,他那个兄弟也想劝他一起下山抗日的,但王观主说他因为害怕死,便没有跟随兄弟一同下山,而是选择了留守山头。”
“作为离别的礼物,当年的王观主给兄弟画了一张平安符,祈愿兄弟能安全回到道观,再一次相遇。”
“王观主兄弟也保守好了符箓,就此下山,一别多年。”
“期间,王观主经常能从一些抗日战士的口中得知身为卧底的兄弟信息,也以兄弟为荣。”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再一次相见时,已经是八年之后了,当时抗日战争结束,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他兄弟拿着平安符回了道观,他们也得以再一次相见。”
“可惜,他兄弟也因为抗日战争落下了顽疾,没过几年就草草离世,而这个故事到这里,也就算画上句号了,我把很多细节都省略了,大概概括了一下。”
白羽丞和叶雪听完这个故事,心中都是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求神观观主花了一个下午给宋清风一人讲这段故事的意义在哪里。
而宋清风有着和他们一样的疑惑,他不明白这个故事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意义。
“求神观观主,也是够无聊的,是多少年没和人说过话吗。”白羽丞吐槽了两句。
“也许是吧。”宋清风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这段故事背后定然大有深意,但是他不清楚,如果这个故事毫无意义,讲了和没讲一样,王观主绝对不会和他说的。
想必白羽丞和叶雪也明白。
每一件事后面必然有对应它的线索,只是在没有找到其他线索之前,它是孤立的,是无法被连接,被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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